父母的离去,让十岁的柳观棋伤心不已。
夜半三更,大雪纷飞,柳观棋穿着陆隐花钱给他买的棉衣,坐在院子里的破桶上,偷偷抹着眼泪。
十年,是柳玉祥给自己的挑战,也是柳观棋给自己的挑战。
同样,也是这父子二人之间,定下的一个约定。
不过这样一个约定,对于一个十岁的孩子来说,还是太过于撕心裂肺了。
忽然间,柳观棋的眼睛被人从后面蒙住。
感受到了熟悉的细腻感,柳观棋不经意间的笑了一下。
手松开后,一个俏丽丽的小女孩子,从旁边跳了出来,兜里还揣着一包姜糖。
同样搬了一个破桶,倒扣过来后,林凤语坐在了柳观棋旁边。
“哭什么呀,叔叔阿姨只是暂时离开而已,你不是还有我和陆叔叔吗!”
柳观棋笑着点了点头,泪水却并未止住,反而更加多了起来。
林凤语心疼的看着柳观棋,接着生疏且愚笨的把柳观棋抱住。
“没事儿的,明天开始陆叔叔就要教咱们本事了,虽然叔叔阿姨十年之内不能来看你,但是陆叔叔没说你不能去看他们呀!白城虽然很远,但也不是远到去不成,等以后咱们两个本事学精了,到时候我陪你一起去看叔叔阿姨!”
林凤语隐藏起了自幼父母双亡的破碎心境,强行把自己的情绪压了回去,转而安慰起了这个陪伴自己长大的......青梅竹马。
而柳观棋,之所以自己一个人偷摸抹眼泪,也是不想让林凤语看见自己出丑的模样。
当然,他更不想因为父母离开自己的事情,让林凤语想起她的父母。
揭林凤语伤疤的事情,他柳观棋干不出来。
月光下,两个十岁出头的孩子孤单的搂在一起,互相安慰,一起流泪。
哭累了,两个人就吃着姜糖,抬头看着夜空发呆。
院墙的另一侧,一声极其轻微的落地声响起,两个孩子却并未听见分毫。
陆隐从凳子上跳下来后,也是暗叹了一口气。
“锁子玉祥,这俩孩子,就放心交给我吧......”
次日,陆隐看着柳观棋和林凤语这二人红肿的双眼,半晌没能说出话来。
过了一会儿,陆隐慢悠悠的说道:“阴四门,总分仵作、缝尸、纸扎、刽子手四行,每一个行当都有不外传的看家本事,我受林锁子委托,接了他的缝尸行书,凤语既然也说了想接下她父亲的衣钵,那我从今天开始,就正式传授给你们仵作和缝尸的本事。”
说话间,陆隐拿出了两本略显破旧的书。
“理论知识,我给你们俩五年时间学习,在此期间如果有东家寻我来验尸或者缝尸,你们俩就在旁边跟随观看,期间有任何问题随时问我,五年之后,我要你们俩自己上手操作。”
说完,陆隐把书给了这两个虎头虎脑的小孩子。
林凤语,接的是阴四门缝尸行书,也就是其父亲林锁子留下的那本书。
柳观棋,接的则是陆隐的仵作行书。
所幸,在柳玉祥离开之前,中间这几年的时间,他每天都会带着柳观棋和林凤语学认字、学写字。
一些人生当中的大道理和大哲理,柳玉祥顺带着提一嘴,这俩孩子也就记住了,不需要多次强调。
柳玉祥心里很清楚,说教式和耻辱式的教育,没有任何用处,之前自己因为某个东西学不会,被先生打手板,罚站一整天站到双腿打不了弯的事情,他一直记到现在。
所以在教学的过程中,柳玉祥从来没有训过这两个孩子哪怕一句。
柳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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