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心上人了?那是好事啊!
顾云珂眉头松了松,被他瞧上的姑娘挺倒霉的,这样的活阎王能不怕嘛!
余光瞥见沈北枭肩膀上晕开的旧痕血迹,她才知道他的伤真的没有好全,进了宫一趟怎么还裂开了?
“殿下,男女授受不亲。”顾云珂避开那处伤口轻轻推了推他,“况且您有心上人,更应该洁身自好才是。”
沈北枭眼底划过挫败之色,不明白她是装的还是真的不懂他的心意。借着酒劲,忽然弯腰凑近,极尽控制的将她圈在自己的范围内,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耳际:“顾云珂,那你呢,有没有心上人。”
“没有。”她冷淡的回答,狠心的用肩膀碰了下他的肩膀。
沈北枭眉头拧紧,靠近的距离快速分开。
顾云珂长舒一口气,看向桌上的酒壶,“您喝酒了,伤还没好尽量少喝。我就是多管闲事随口提醒一句,听不听还是得看您。”
“不碍事,反正我没娶妻,喝死了也没人管我。”沈北枭推开空了的酒壶,突然上了脾气,眼神也不再往她身上去。
这男人的脾气简直是六月天孩儿脸,说变就变毫无预兆啊!
顾云珂不知道怎么回答他这句话了,干脆低着头,他不开口她就不答话。
某种程度上来说,顾云珂的脾气也很倔,和沈北枭差不多。
小没良心的……若非为了她的家人,他何须日日为此等小事伤脑筋的奔波,直接去漠北提人,押回景都指认朝中背叛者便是。
撕破脸的事情,他一向爱做。
为了顾云珂和顾家,才一直隐忍不发,甚至为此编织了完美的陷阱,就等着朝中的背叛者主动露出马脚往下跳。
沈北枭喉结滚动了一下,闷闷不乐的从腰间拿出那枚扁扁圆圆的东西,放在案桌上。
顾云珂瞥了一眼,拿起来打量一会,小声嘀咕:“这是什么?倒是有点像赌场的筹码。”
以前在港剧和电影里,没少看到赌场的情节,里面所用的筹码,和沈北枭拿出来的倒是挺像的。
“看来顾家小九也并非本王想的那样,待字闺中,对外界的龌龊事情一无所知啊?”沈北枭阴阳怪气的用手指抵着下巴,瞧着她皱眉的模样,忽得笑了,“方才你应该瞧见了,乾坤楼在这一带很是有名。也是巧了,这枚赌盘,就来自乾坤楼。”
顾云珂抿了抿嘴,严肃地问:“那我们是不是要去乾坤楼里查一查?我听我朋友说,乾坤楼就是揽客的青楼,里面怎么还会有赌场?官府还有你们这些王公贵族,都不管一管吗?”
“本来是要查的。”沈北枭眼神凛冽,“但今夜楼内刚死了人,官差做做样子还是该去走一趟,本王亲自去太过显眼。更何况,想要进入乾坤楼的赌场,需要能证明身份的东西。”
沈北枭拍了拍她的手背,抢走了顾云珂手中捏紧的赌盘筹码,“比如这个,但这枚筹码是纵火之人的,贸然拿去冒充身份,只会败露。”
“至于你问为何官府不查,本王年前就暗中让人去查了这乾坤楼,它不隶属景国,而是漠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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