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凌槐绿将散落在砖墙上的药粉细细收拾干净。
屋里,赵文兵被陈红军打的无还手之力,愤怒之下,居然顺手抓起一块砖头,狠狠砸在了陈红军头上。
陈红军顿时血流满面,身形踉跄几下噗通倒了下去。
“啊!”已经恢复些许力气的姚翠兰尖叫出声。
“打死人了!”
赵文兵看了眼手里的砖头,又看了眼地上满身是血昏迷不醒的陈红军,再看床上尖叫的姚翠兰。
他捏紧砖头,想要一不做二不休,将姚翠兰一块儿打死的时候。
外头突然有人喊道:“公安来了!”
他吓得一哆嗦,砖头也落在了地上,连衣服都来不及穿,抱着衣服从围墙上跳了下去,转眼消失在巷子里。
“啥?红军被人打伤了?”赵秀华接到消息时,整个人都傻了。
她反应过来,也顾不上还在哎呦叫唤的赵老太,拔腿就朝陈红军的手术室过去。
手术室门口,凌玉娇还在哭:“妈,我哥送进来时,浑身都是血,你说他会不会......”
她对这个哥哥没多少感情,但陈红军要是没了,她可就少了一个亲人。
赵秀华也不知是在安慰凌玉娇还是安慰自己,一个劲儿道:“不会的,不会的,红军不会有事的!”
红军,可不能有事啊!
“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凌玉娇也不清楚,她是在家里接到派出所电话才过来的。
“听说,是因为一个女人,跟人打起来了!”
赵秀华咬牙切齿:“我早就说那个女人不行,他就是不听啊!”
那个女人,一看就不是安于家室的,能是个简单的?
“对了,那奸夫呢?”
“不知道!”
手术进行了将近三个小时,医生才从里头出来,一脸疲惫道:“他伤到了大脑神经,虽不至于致命,但以后估计会留下后遗症,你们要有个心理准备!”
“谢天谢地!”赵秀华双手合十喜极而泣。
后遗症什么的,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陈红军保住了一条命。
赵秀华守着陈红军整整一夜,天亮了,才有空去派出所打听关于凶手的事。
“你说啥?”赵秀华瞪大眼:“这不可能!文兵可是他舅舅,他...他咋能对自己外甥下毒手呢?”
严禁认真道:“赵老师,这事是真的,陈红军的对象姚翠兰,全场见证了他们甥舅两个的争执与殴打!”
“姚翠兰!”赵秀华捏紧拳头:“我要见那个女人!”
“不能!”严禁回绝;“这个案子,还存在很多疑点,姚翠兰,我们还要进一步审讯!”
赵秀华满腔恨意从派出所出来,见不到姚翠兰,她就去找赵老太问赵文兵的踪迹。
别以为她不知道,这老婆子私下给赵文兵钱的事。
“你告诉我,赵文兵,他跑哪儿去了?”
赵老太大喊冤枉:“我真不知道啊,我天天躺医院里,咋晓得他跑哪儿去了?”
以为自己打死人的赵文兵,失魂落魄坐在破旧的面包车上。
旁边一个憨厚的老人,给他打了一根烟:“来,小伙子,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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