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逸死了。
远在天边,卿归之上的温清池心脏骤停,像是被一只手揪住,久久无法呼吸。
她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捂着心脏。
她的眼角闪着泪光,没来由的心慌意乱。
为什么会疼?
裴言澈往后退了退,离浑身颤抖的温清池两个身位。
他拽着自己的袖子,警铃大作。
“死瞎子,你又想干嘛?”
这人惯爱作妖,他好不容易才整理好的衣服,再被弄脏,他真的要发飙了!
还有后面那两个废物东西!
“你们也离我远点!忍你们很久了!”
挤毛挤?
温清池像是失羽翼的鸟儿,顷刻间往前倾,直直地掉下去。
广阔的山野大地,一抹湛蓝的天幕,她如浮萍一点,微末而不足挂齿。
本能的驱使,他伸手想去拉温清池,堪堪擦过衣服的一角,没抓住。
裴言澈顿时傻眼:“高空你都跳啊?”
疯了吧?
江漾皱了下眉,率先看出不对劲,强势抢回身体。
“她昏迷了。”
江漾没有做出过多的犹豫,踏下卿归,往下跃去。
江子清只得在识海焦急,原地打转。
“江漾!再快点啊!”
卿归没有灵力支持,迅速缩小。
裴言澈和淮序失去了支撑点,瞬间被重力拉扯下地,飓风搅动着他们的面容,裴言澈猛地心悸,这才察觉到不对。
死瞎子……
淮序握住了卿归,纤细修长的手剑指上空,淡淡的青色灵力犹如温顺的青蛇:“舒城!”
舒城从淮序的手中窜出,仰头长啸。白色的鳞片如同铠甲,在冬日耀下,熠熠生辉。
它的身子骤然变大,犹如耸立云间的云峰,傲立世间。
它俯冲下去,抢在淮序和裴言澈的面前,用身子接住了他们。
江漾接住温清池,掐诀念咒:“初一。”
一把黑金色的古剑,赫然出现,划破天际,稳当当的停在江漾脚下,为他缓冲。
下一秒,温清池抓住了他的手,借力挺直腰身,晃了晃晕晕的头:“谢了。”
江漾:“怎么回事?”
温清池望着脚下景色感慨:“忽然间想做鸟,就来了段蹦极,试试能不能飞起来。”
“人可以丧心病狂,但不能犯贱。”
江漾脸色平静,不带喘息地将温清池推下去。
“那你去做吧。”
手绕过江漾的小臂,顺势而上,抵在他的肩口处,随即翻身向后,撑着他的肩膀踏进云间。
双手合十,卿归回应灵主,飞速从淮序手中脱离,直直朝温清池而去。
温清池稳住身形,俯视江漾,似是而非的笑:“原来你一直都能拿回身体啊。”
江漾一时语噎,他别过头不想看她,将身体重新还给江子清。
江子清迷茫地左右张望,怎么又把他甩出来了?
“下次能不能说一声?老是踹来踹去,我屁股疼。”
江漾眼中掠过丝丝缕缕的不耐烦,毫不客气补刀。
“再叫,就别出去了。”
江子清捂住嘴巴,笑得那叫一个谄媚阿谀。
打不过使他更加懂得——
珍惜生命,投降快乐。
淮序骑着舒城向下,扬声喊温清池:“师姐,你没事吧?”
裴言澈嘴角抽了抽:“她要是有事,站在这里的是鬼?”
说罢,他冰冷的手指不经心相互摩挲。
温清池摇了摇头,拍拍自己的胳膊:“放心吧,我好的很。”
“若是哪只花孔雀的嘴巴能卖了换钱,我就更开心了。”
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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