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六国使臣:“……”
他说他怎么这么长时间都没抱上孙子,原来是“儿子”不对劲。
燕未皇头疼的扶额,太医呢?他可别气死在宴会上了。
“父皇不会不知道吧?”颜辞惊讶的掩唇,夸张的叹道:“请父皇恕罪,儿臣忘了在抢的时候跟您说一声了。”
燕未皇:“……”
六国使臣:“……”
小网子:“……劳烦宣一下太医。”
他怕一会陛下打他板子,没人给他医治。
偌大的宴会上出现了静止画面。
“太子,七国宴会上,启容你放肆?”燕未皇努力挽回颜面,怒拍案桌。
帝王之威怎能小觑,七国在座的人齐齐抖了两下。
偏生当事人跟旁观者似的,眼睛黏在笼子里,好半天才依依不舍的拉回来:“请父皇明鉴,儿臣并未放肆。”
她环视四周,发现自己身上凝聚了所有注意力,当即发挥道:“分明是他国使臣早就深入了解过儿臣,儿臣这会儿只不过是跟他们确认罢了。”
燕未皇觉得她根本就是在胡说八道,嘴都给气歪了:“六国使臣第一次见你,何来深入了解之说?!”
“他们倘若不了解本宫,怎会送个男人过来?”颜辞奇怪的歪头,顺便瞟了眼笼子,笑意深长:“还是如此美的男人。”
听她这么一说,燕未皇觉得有点道理。
但是,难道不是因为她过于好色而扬名天下了吗?
生平第一次,帝王对自己的认知产生了怀疑。
突然被一顶巨大的帽子扣到脑门上,六国使臣纷纷站起来给自己洗脱罪名。
开玩笑,他国太子怎么会是能随意调查的。
搞不好,就身首异处了。
颜辞静静听着他们辩解,不反夺。
倒是有点意思。
“就算是如此,等宴会结束后,你也得给朕抄八百遍兵法。”
燕未皇被一通花言巧语的解释和彩虹屁哄好了,佯装生气的惩罚。
“遵命。”颜辞领旨,对小网子吩咐:“把署佑使臣送本宫的礼物拆开,洗洗干净送到后院里去熟悉熟悉,以免日后发生争吵。”
“是,殿下。”小网子甩着拂尘,招呼自己底下的小太监就要过去拆包装。
“慢着。”
就在他们即将靠近笼子的时候,突然从角落里传来一声阻止。
颜辞坐在位置上给自己倒了杯酒,看到出声的人时,不出意外的扬了扬眉。
跟自己儿子一样虎背熊腰的礼部侍郎李着,从角落里的垫子上爬起来,走到中间的空地上跪地:“启禀陛下,臣以为不妥。”
“哦?”燕未皇虚手扶他:“爱卿认为有何不妥?”
李着跪在地上不怎么明显的瞪了眼颜辞,转身对燕未皇道:“臣以为,陛下不应该放任太子殿下。”
“放肆?”颜辞对这个词感到不解:“李大人快说说,本宫如何放肆了?”
李着再瞪她一眼,面对帝王伏下身子:“身为储君,太子应当以国业为重,而不是肆意圈养美人当做玩物,胡乱动用权利,在宴会上公然挑衅,视使臣们为无物。”
一条条罪名贴给了颜辞,燕未皇摸着没有胡子的下巴,光溜儿的:“太子,你以为呢?”
一边的小网子暗自瞎看:那啥,锅呢,他得把塞的下人的锅藏起来,不然殿下就要炖人了。
颜辞干下杯中的酒,理理衣袖:“儿臣,不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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