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掩上灶房门将老鼠药分别放在徐母和徐秀秀的碗里,搅拌均匀后才慢悠悠端着粥碗敲响了徐母和徐秀秀的门。
徐进才因为昨晚宿醉故此今日还未醒来。
“怎么连个菜也没有?”徐秀秀不满的嘟囔。
你那抠门的娘成日把花生油搬进自己屋里锁起来,厨房里更是连根白萝卜都没有,我拿什么炒菜?
芸娘当然不敢怎么说,只小心翼翼的安抚小姑子,“委屈小姑了,小姑先将就吃,下次我一定炒菜。”
“有吃的还堵不住你的嘴,”徐母对这个女儿也很是嫌弃。
都是十多岁的大姑娘了,不学着洗衣做饭帮衬家里,一日日就知道贪嘴。人又生的这般貌丑粗笨,将来能嫁到什么好人家去!
同样都是她生的,儿子进才眉清目秀翩翩公子,人争气书读得好,对她这个母亲也贴心孝顺。
反观女儿呢,啧啧,多看一眼就眼痛。
虽然极其厌恶这个娇娇弱弱又身无长物的懦弱儿媳,但徐母也不得不承认,女儿家就要生的似这小贱人这般娇弱貌美才能引得男人怜惜。
孰料徐秀秀喝了一口粥就不满的撇嘴,“怎么一股怪味?”
芸娘听的眼皮子直跳,诚惶诚恐道,“米缸的米发霉了,不过我洗了好几遍才下锅的,小姑不要生气。我现在就把粥倒了再重新出去买新米。”说完期期艾艾看着徐氏,“娘,能不能给我二十个铜板出去买米?”
徐氏闻言劈头盖脸一顿骂,“老娘哪儿有银子!张口闭口就是要钱,我徐家上辈子欠你的,也不知道进财怎么就看上你这破落户了,每日除了吃白饭,你还会干什么!”
骂完芸娘徐氏还不解恨,又狠狠拧了徐秀秀一把,“少给我挑三拣四的,赶紧吃!”
徐秀秀吃瘪,心不甘情不愿的喝完了带怪味的粥。
芸娘盯着徐母和徐秀秀把掺了老鼠药的粥喝的干干净净才故意道,“啊,不知夫君起来了没有?我去瞧瞧。”
“有你什么事!”徐母把碗一摔,对她怒目而视,“少一天到晚去勾进才,进才的身子都被你给勾坏了!”
瞧这做派,不知道的还以为徐母是徐进才的正房,她这个明媒正娶的妻子是徐进才的小妾。
“我,我不是要勾夫君…”芸娘像受了什么奇耻大辱,掩着芙蓉面呜呜哭泣,“我再也不敢了,我现在就去吃饭。”
“不准吃!”徐母果然上钩,对着她张口就骂,“一天到晚什么都不干,还想吃饭!家里哪儿有这么多米面给你吃。”
“就是就是,”小姑子徐秀秀在一旁帮腔,“饭是你做的,说不定你趁着我们没睡醒的时候偷偷吃过了,现在还在我们面前装模作样的扮可怜,也不嫌害臊。”
他们母女二人当然知道芸娘不敢偷偷吃饭,但徐秀秀就偏要这么说。
芸娘到喉咙的饱嗝差点溢出来,她连忙装作不可置信大为受伤的样子退后两步捂住脸道,“我真的没有偷吃,娘,小姑,你们要相信我。”
她这副胆小如鼠,怯懦自卑的模样是徐母最厌恶的。
徐母不耐烦的摆摆手,“把碗收了吧,今儿早上你不准吃饭。”
好个黑了心肝的老虔婆,张嘴闭嘴的就是不让儿媳妇吃饭。
做你徐家的儿媳妇当真比旁人家的丫鬟婆子还不如。
丫鬟婆子尚且每月还有月钱呢!
一家子没一个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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