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玉佩放了进去,石门,开了。
宫子羽:!!!
宫子羽一双眼睛瞪如铜铃,呼哧哧的喘着粗气,尽是对雪重子的不解和愤怒。
他感觉到了背叛!
雪公子咬了咬腮,感到丝别扭和为难。
雪重子却毫无感觉。
他们之间,本就没什么情谊。
儿时的随口承诺,他从未放在心上。
事实证明,承诺者,从未应诺。
不过,想见的,想要的,已经有人给他了。
只不过这个人,不是他罢了。
“大胆!我是执刃!我要见长老!”
宫子羽无能狂怒,除了心疼他的金繁,别人无动于衷。
至于宫紫商……
哦,被蒙住了眼,自己堵住了耳,什么都不知道。
云为衫被宫远徵的独有暗器刺中,尽管宫子羽及时给她服用了百草萃,减缓了毒素蔓延,可效果却不大。
现在宫远徵带着人杀进来,云为衫也只是无力的瘫软在溶洞边,视线失焦,毫无反抗之力。
云为衫很漂亮,和上官浅是两种不同风格的漂亮。
此时苍白无力的靠在那,眉头紧锁,胸口难受的起伏,很有病西子的美感,不过宫远徵不是宫子羽,会心疼,会怜惜。
他只觉得快意,甚至远远觉得不够。
只要一想到入宫门来时不时都处于虚弱受伤状态的上官浅,所受的苦痛根本全部来源于眼前的女人,他就恨不得立刻把她关进地牢,把他研究的那些毒药全给她灌下去。
宫远徵缓缓笑了,阴鸷又神经,身后的黄玉侍卫下意识的退了一步。
宫远徵凉凉的看他一眼,他只觉脖子上突兀滚过一圈凉气。
挥了挥手,那侍卫瞬间领悟,立时拽着一旁的同伴上前。
云为衫被带走了,像拖死狗一样在宫子羽眼前被拖走。
宫子羽恨得双眼赤红,青筋暴起。
除了对云为衫的心疼,还有对宫远徵的愤怒以及被压制、无能为力的自卑和难堪。
宫尚角全程没将他放在眼里。
云为衫被带走,宫尚角同雪重子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大部队雄赳赳的来,气汹汹的走。
宫子羽被放开,气怒之下头脑发晕,整个人一个踉跄。
宫紫商赶紧过去扶了一把,等他站稳立时撇下去给金繁解绑。
“诶呦金繁啊~,你没事吧?”
“呀!这手腕都红了!嘤嘤嘤~,我可怜的金繁啊~”
金繁无奈的任由宫紫商给他解绑。
他不怪大小姐帮角公子,那时的大小姐没法选。
还有就是,在大小姐丢下那人扑过来时,他心里竟然下意识松了口气。
金繁闭了闭眼,在心里狠狠唾弃自己,并再次提醒自己提醒了无数次的那句:
我只是个侍卫。
这边宫紫商哭天喊地的给金繁解绑,顺便揩油。
那边宫子羽站稳后,看见好像看戏般站在一旁面无表情的雪重子,胸口的一腔怒气直接向着他去了。
“你什么意思?!”
“云姑娘被抓走了!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雪公子面色难看了一瞬,在看这个他一直很欣赏的人,竟觉得陌生和怀疑。
雪重子面色淡淡,甚至多了抹疏离。
只是处于怒气状态的宫子羽没有发现。
“云为衫是无锋之人,我不觉得我的行为有任何不妥。”
“抓捕无锋,是长老院的命令,更是每一个宫门之人都应该尽的责任。”
这话像把刀扎在宫子羽身上,宫子羽吭哧半天,却只是吭哧出一句:
“云姑娘她不一样!”
“自入宫门,你可有见她害过谁?!”
空气瞬间一静,雪重子的面色更冷了。
“是非功过,自有长老院判定,只是执刃大人,容我最后提醒你一句。
茗雾姬。”
言罢,也不管宫子羽霎时铁青的脸色,转身离开。
身后,雪公子复杂的看了宫子羽一眼,“执刃大人或许不知道,上官姑娘半个时辰前毒发,命悬一线,险些……”
宫子羽一怔,神色清明了几分,正欲询问到底是什么情况,就听雪公子幽幽的补了一句:
“这毒,是新娘择选期间,便被种下的。”
雪公子没说是谁下的,可其中指向性已然昭然若揭。
宫子羽脸色惨白,人也有几分恍惚。
雪公子叹了口气,躬身一礼,转身离开。
宫紫商和金繁站在一处,早已噤声敛息,无措的不知如何安慰。
宫子羽不知在想些什么,浑浑噩噩的。
但还是去长老院求了情。
堂堂宫门执刃,就那么跪在了大厅的地面上,为了一个女人,一个无锋的女刺客。
有侍卫来报,云为衫对身份供认不讳,但要求见执刃大人一面。
宫子羽不自觉握紧了拳,跪在那脊背挺直。
良久,花长老无力的挥了挥手。
宫子羽深深拜下,有些踉跄的去了地牢。
身后,雪长老和花长老看着那道身影远去,眸里是化不开的失望。
往事教训历历在目,茗雾姬的事也才过去不过两日。
或许,他们之前的固执,真的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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