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之蝇’的毒。每半月发作一次,没有解药,发作起来苦不堪言。”
“也是去了月宫我才发现,半月之蝇,竟然就是宫门的蚀心之月!
这根本不是折磨人的毒药,而是一味补药!”
“我寻执刃大人前来,也是为此。”
云为衫留恋的用视线描绘宫子羽的眉眼,眼底缱绻一片。
“我自知对你不起,不奢望你能原谅我。我只想告诉你半月之蝇的秘密,无锋里到处都是同我一般身不由己之人,既然半月之蝇不再是毒药,那么无锋就不再那么可怕……”
云为衫话未说完,整个人突然被人拥进怀里。
话头一停,感受着这熟悉的温度,云为衫将头深深埋进这温热的胸膛,不知不觉,浸湿了前襟。
“我信你。”
“等我,我会带你出去。”
“给你,真正的自由。”
眼前一片雾气,云为衫情不自禁回抱住了他。
“执刃大人,便是我自由的归处。”
两人紧紧抱在一起,外面的两人却已是满脸嫌弃。
不过他们也算得到了他们想要的答案。
至于宫子羽那个蠢货要做什么,他们一点都不担心。
“哥!这个蚀心之月到底是什么东西?”
宫尚角没有回答,只是拍了拍他的肩:“明年,你便去参加三域试炼吧。”
宫远徵:……
宫尚角回身,睨了一眼里面腻歪的两人,他自然没有宫子羽那么好骗,几句就被影响的找不着北。
不过半月之蝇这件事,确实得好好利用……
宫尚角思索着,如何将这件事最大限度的利用,和在云为衫身上,还能挖出什么有用的消息。
却不想侍卫来报,宫子羽前来寻他。
宫尚角挑眉。
找他?
这就是宫子羽想出的办法?
找他说情?
心下莫名觉得荒唐,却还是让人将他带了进来。
宫子羽一改颓丧,坐在宫尚角对面,缓缓道出来意……
*
长老院
宫子羽再次跪在了长老院冰冷的地面,不同的是,他弯下了倔强的脊背,深深跪俯。
“子羽,你真的想好了?!当真要救那个无锋刺客,不惜一切。”
“哪怕是,执刃之位?!”
花长老沉沉质问。
“长老!子羽他还年轻!考虑的不全面,你再给他一个机会!”
宫唤羽急的不行,要不是现在还处于虚弱期,他都要跳起来把宫子羽直接踹出去了!
他真是搞不懂他都在想什么!
那可是执刃之位啊!
他就要这么生生让出去了?!
他武功尽废,筋脉皆断,到时这执刃之位旁落何人昭然若揭!
届时,他要怎么拿到无量流火?!
宫唤羽快急死了,宫子羽却只是再次深深拜下。
“子羽有愧长老栽培。
子羽自知能力有限,心甘情愿,交出执刃之位。”
宫唤羽:(╬◣д◢) 娘的!好想杀人!
临时被叫来看戏的宫紫商:(?`?Д?′)?! 什么鬼?!她是不是没睡醒?!
宫远徵:∑(′△`)?!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宫尚角:(⊙_⊙)
不说旁人是何反应,雪长老和花长老,对这个自小看着长大的孩子,是彻底的失望了。
摆了摆手,满是无力。
“罢了……,既你执意如此,那便随你吧……”
“不过往后余生,云为衫不得踏出羽宫一步。”
“违者,杀!”
宫子羽额头抵在地面,一滴泪啪的砸下。
“子羽,谢长老!”
事已成定局,再无转圜。
宫唤羽一口气没上来,险些晕过去。
对于宫子羽的选择,没有人理解。
连一向和他不对付的宫远徵,险些都以为他疯了。
不过他疯了也好!
执刃之位,本来就该是尚角哥哥的!
后面的事顺利的不像话。
云为衫被带去了羽宫,喂了百草萃,只是却给她服了压制内力的药丸。
宫子羽自愿卸任执刃,由雪长老亲手洗去他背上刺青,再由花长老亲自给宫尚角刺上。
听着花长老的叮嘱和歉意,宫尚角视线停在那摇晃的烛火上,对于自己坐上执刃的位置,平静的过分。
对于那什么‘刺上这刺青,以后一生都不得离开宫门’的话,更是置若罔闻。
这些时日的变故,早就证明了,宫门坚持了百余年的家规,已然不再适合。
不过不急,慢慢来便是,他有的是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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