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淮安见她似有两分醉意,便给自己也倒了一杯桂花酒,慢慢品着。
两人也不说话,慕容怀月一个劲儿地喝着酒,殷淮安则托腮看她。半个时辰后,已明显有醉意的慕容怀月虚着眼问殷淮安:“你为何今日带我出来?莫不是只是为了过中秋?”
殷淮安并不回答,而是慢条斯理地夹了块月饼吃。
听不到回答的慕容怀月还在喋喋不休:“你是不是又想羞辱我?毕竟你这么恨我——其实你应该知道的,我这几个月有多惨……我身上没有银子,又不敢死,哪里都去不了……”说着说着慕容怀月带上了些不明显的哭腔,“我想赚些银子都没有办法,没有店铺敢留我——是不是你下的命令?”
殷淮安搁下酒杯,看向慕容怀月的眼神里多了些隐忍的怒意:“你醉了。”
“嗯嗯,我知道。”慕容怀月咬着酒杯沿儿,一双桃花眼湿漉漉地看向殷淮安,“我都沦落成这样了,你就算再恨我也稍微可怜我一点吧,毕竟我什么都没有了。”
殷淮安眸色一沉,心头一股无名火起,猛地起身掐住慕容怀月的下颌,逼迫她仰脸与自己直视:“你只有什么都没有才会这样低声下气的求人吗,真是好笑。可是这一切不都是你自找的吗?你怎么还有脸让我可怜你?”
慕容怀月氤氲着双眼看向这个视她如眼中钉的男子,明明有些醉了,为什么还是能清楚看到那双凤眸里冰冷彻骨的恨意?
看来这两小坛的桂花酒还是不够。
“为什么不说话?”殷淮安见她这副样子心里莫名有些不舒服,一时分不清那是不满还是其他什么情绪。
慕容怀月感到捏住自己的那只手力道加重,禁不住蹙眉喊了一声疼。
殷淮安一顿,倏地笑了:“疼吗?疼就对了,你就是要疼、要痛苦才对啊,不然我留你在身边做什么?”
殷淮安松开她,离开雅间,没过多久又回来,手里多了两小坛子酒。
他一脚踹飞慕容怀月坐着的凳子,醉到毫无防备的慕容怀月猛地跌落在地,错愕地仰头看他。
殷淮安将两坛酒搁在慕容怀月面前,好整以暇地看她:“你把这两坛酒喝完,不然我就把你丢回那个暗巷里,还会带着元亲王府的人去关顾你。”
绝对不可以!慕容怀月瞬间酒醒了大半,她顾不得隐隐作痛的双腿,捧着一坛子酒就死命往嘴巴里灌。
殷淮安坐在凳子上,托腮看她,地上的女子表情越痛苦,他就越感到畅快。
只是这畅快过后,总会有一股莫名的情绪笼罩着他,让他烦闷。
慕容怀月喝完第三坛子酒之后胃里十分难受,捂着嘴缓了好一会儿,才颤着手捧起最后一坛酒。
“如果打碎了,你就趴在地上舔干净。”殷淮安冷冷道。
慕容怀月紧紧环住坛子,闭着眼大口大口地喝着。只是刚喝了没两口,慕容怀月倏地脸色一变,爬了两步远离殷淮安后佝偻着身子吐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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