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怀月双手抵住殷淮安身前,眼中水波流转:“我、我知道了……我以后不会做让你不开心的事了。”
殷淮安眉头一皱:“我之前没说过不许你在我面前哭吗?”
“抱歉抱歉,我—— ”慕容怀月硬生生将眼泪憋回去,扯起嘴角笑的很难看,“以后不会了。”
“最好是。”
殷淮安松开她,慕容怀月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她扶着墙勉强站住,看了一眼桌上的灰烬,死心地闭上眼。
晚膳时殷淮安没有留在听音阁,慕容怀月看着面前的膳食,有些食不知味。云落依旧是平日那副模样,沉稳地侍奉在侧,仿佛信的事情从没有发生过。
不愧是殷淮安近身的人,慕容怀月思忖,同殷淮安一样令人捉摸不透。
膳后,宣总管带人撤掉了听音阁的书籍和笔墨,连带着把慕容怀月打发时间的针线也收走了。她一向不喜女红,觉得这些繁琐累人,之前在王府母亲屡屡教她,她都嬉笑着跑开。
现在在殷淮安府里,她拜托云落为她寻来了这些东西,一则是为了打发时间;二来是想着以后万一殷淮安赶她出去,她可以有个能赚钱的营生,总不至于还和之前一样在暗巷中苟且偷生。
望着空荡荡的听音阁,慕容怀月干坐在床榻上,不知做些什么。出神了一会儿,她觉得有些累,便喝了药早早入睡。
还有不到一个月就要除夕了,军营的事务也都忙的差不多了,除了上朝面圣之外,殷淮安有大把的空余时间留在府中。
又下了一场大雪,殷淮安下朝回府途中被何相拦下:“淮安,能否到老夫府中小坐片刻?”
“何相邀请,晚辈哪有拒绝的道理?”殷淮安稍微欠身,请何相上轿辇,自己轿辇跟在其后。
到了何丞相府,何相把殷淮安请到正厅上座,吩咐人上茶。
殷淮安端着茶盏,闻着茶香,笑道:“何相,这龙园胜雪极其难得,两月前晚辈同叔叔前往汝州办公,闲暇时寻了一小罐龙园胜雪,回京后尽数献给了圣上,没想到圣上如此爱重何相。”
何相微微一笑:“那我这借花献佛如何?殷将军可还满意?”
殷淮安将一口未品的茶搁下,双手交叠搁在膝上:“圣上厚爱何相之心着实令晚辈羡慕。”
“圣上不过是看老臣年迈,才稍稍怜惜一番而已,圣上待殷将军和殷大将军才是真心切意的爱重。”
“何相今日找我来不只是为了品茶说话吧?”
何相一顿,又说道,“淮安,我不妨与你直说,岚儿倾心于你多年,我希望你能娶她为妻,此后你我为一家,圣上自会更加爱重。”
“何相心意我已知晓,过两日上朝时我会请求圣上赐婚,必不辜负岚儿。”
心意已明,殷淮安便起身告辞,何相本想留他在府中用膳,殷淮安笑着拒绝:“想必岚儿此刻不会想与我一同用膳,还是等来日吧。”
“也好。”
回府途中,殷淮安在轿辇中深感疲惫,他如何不知圣上对他们殷家叔侄颇为忌惮,如此看重何相也是为了制衡他们叔侄。
“这慕容氏上下都是如此——”呢喃了一句大逆不道之语,殷淮安便不再去想朝堂中事,脑海中只浮现出一个红衫女子的背影。
月儿……
回到府中,殷淮安写了一封信让楼汛送往殷文钊府邸,然后让云落准备娶亲事宜。
云落惊诧,但也不多问,只是领命照做。
“听音阁今日有何异常吗?”殷淮安从亮格柜上取了一个拳头大小的匣子,拿在手里擦拭。
“还是和前些日子一样,日日睡六七个时辰,用过午膳后现下又在房中睡着。”
殷淮安不置可否,打开手里的匣子,里头是一块儿未经雕刻但成色极佳的玉石。
“让他们用这块儿玉石赶制一件玉坠,要尽快。”
“是。”
云落捧着匣子下去,殷淮安在房中看了会书,倍觉无聊,便披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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