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长明暗暗握紧了双拳继续讲道,“我们翟家,传下来的,可不止是做油纸伞的功夫。”说到这里,翟长明压地了声音,“我们传下来的,还有收服鬼祟的功夫。”
“可就是这收服鬼祟的功夫害了我啊,唉,也就是怪我学艺不精,怪不得别人!前些时候,一个男人找上门来,他是我家的常客,叫赵永安,他家夫人特别喜欢我家的油纸伞,几乎是隔几个月就要来定一把。可最近那男人来的时候的气色明显差了不少,面色泛青,啤酒肚都小了不少。我当然是看出了点说头,这也毕竟是照顾我生意的常客,我不能坐视不管啊!便问他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事情发生。”
原来是半个月前,男人正在睡觉,却被摇醒,抬眼一看,是自己八岁的儿子,儿子眼睛红肿,脸颊上还有泪痕,明显是刚哭过,急忙问他发生什么事了。
男孩揉揉眼睛,又左右看了看,俯身贴在男人耳朵边上小声说听到有女人在哭,又问能不能跟爸爸妈妈一起睡,男人把被子掀开,又把儿子抱上了床,侧耳倾听,却只听见窗外呼呼的风声,便以为是儿子胆小,错把风声听成了女人的哭泣声,搂紧儿子安慰了一番,直到把儿子哄睡着了,才闭上眼睛。
可是刚刚合眼,耳边就传来呜呜的哭声,赵永安一惊,这哭声分明是从耳边传来的,侧头看见已经睡着的儿子和熟睡的夫人,摇摇头怪自己多想,便又沉沉睡了过去。
可没想到第二天晚上又是如出一辙,儿子非要闹着跟父母同睡,怎么劝说安抚都不听,自己的儿子,没有那么不听话啊。
晚上睡到一半,又是传来哭声,时而在耳边,时而在窗外,时而从门口传来,张永安眉头紧皱,心里也开始念叨,觉得太不正常了。
自己身体一直都很健朗,也从未有过耳鸣,好在自己是个谨慎的人,天一亮便和夫人商量。
夫人一听也是面色一沉,说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再者,自己睡得又沉,所以并没有在意,没想到不止自己一个人听见。
赵永安是比较迷信的人,收拾好就带着夫人儿子去寺庙内求了个福,寺庙的和尚说,把这福挂在家中,方可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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