酌,隔壁桌传来的几句话却让他心中一动。
“听说了吗?陆县令被砍头了!”一个粗犷的声音带着一丝幸灾乐祸,说话的人满脸横肉,络腮胡子随着说话的节奏一抖一抖,仿佛在谈论今日菜价一般轻松。
“早就该砍了!这些贪官污吏,就该千刀万剐!”另一个尖细的声音充满了愤恨,说话的是个瘦小枯干的男人,尖嘴猴腮。
“话也不能这么说,我听说陆大人可是个清官,为咱们百姓做了不少好事呢!”一个苍老的声音带着惋惜,说话的是一位老者,花白的胡须垂到胸口,脸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浑浊的眼中带着一丝悲悯。
“清官?别逗了!要是清官,怎么会被抓?怎么会被砍头?”先前那个满脸横肉的男人充满了嘲讽,他斜着眼看着老者,嘴角挂着一丝不屑,让凌云对这桩案子更加好奇。
凌云越听越糊涂,这些议论让他心中充满了疑惑,听起来这案子还颇有疑点?凌云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便放下酒杯,招手叫来小二道:“小二哥,过来一下。”
小二满脸堆笑的跑过来问道:“客官,您有什么吩咐?”小二年纪不大,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一张圆圆的脸上总是挂着笑容,让人看了就心生好感。
“我刚听隔壁桌说陆县令被处斩了,到底怎么回事啊?”凌云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探究。
小二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的说道,“客官有所不知啊,陆县令是被朝廷以贪污的罪名处斩的,但是民间有很多人都认为陆县令是被冤枉的,至于真相如何,小的就不得而知了。”
“哦?还有这种事?”凌云来了兴趣,他挑了挑眉,心中暗道:这案子果然不简单,看来这其中还有隐情啊!
“可不是嘛,这年头啊,真真假假,谁说得清呢?”小二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道:“不过更可怜的是陆县令的女儿陆婉清,官府把她卖到春香楼去了,哎,真是造孽啊!”
凌云听到陆婉清这个名字,心中突然一动,一股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他便喃喃的念了几遍陆婉清这个名字,总觉的耳熟。
便问小丁道:“小丁,你知道陆婉清是谁吗?我怎么念着这个名字有些熟悉?”
小丁见状,凑过来低声说道:“少爷,您忘了?那陆婉清就是老爷给您定的未婚妻啊!”
“未婚妻?!”凌云心头一震,像是被雷劈中了一般,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小丁。
凌云努力的回忆着有关于陆婉清的一切,却怎么也想不起她长什么模样,便说道:“陆婉清?我似乎只记得一个名字,但她长什么样来着?我怎么一点也想不起来呢?”
小丁无奈的摇摇头,他知道自家少爷对这门亲事一点也不上心便道:“少爷,您知道老爷要给您讨个老婆管着您,所以一开始就不喜欢这门亲事,是老爷逼着您才答应的,您就没见过这位陆姑娘的面。”
凌云端起酒杯,轻轻的抿了一口。脑海中不断回响着“陆婉清”、“未婚妻”、“春香楼”这几个词,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感到一阵烦闷。
他的心中只有小师妹,本不想管俗世中的女子的事情,但既然这个陆婉清跟原主还有如此渊源,救她一救也未尝不可。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惊讶,有疑惑,还有一丝他自己也说不清楚的怜悯。“我听说今天晚上天香楼拍卖陆姑娘的初夜,现在天色不早了,我们也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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