骁立即抓住刘奋进话中的漏洞就要开始反驳。
“当然,更重要的是,那里的路灯在去年三丫结婚时被婚车撞断了,修好后比其他路灯的灯杆要矮上一节。”刘奋进却像是在故意气人般,抢在费骁的话说完前,将重要的证据点出。
“还有这事?我怎么没听说。”
“三丫不就住在二大娘家隔壁!”
“慈莺儿好像就是三丫的伴娘吧,那她岂不是就坐在婚车上?”
刘奋进的话音一落,周围人又开始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
“就是羊也不能想让它去哪就去哪吧!这都只是你的猜测,虽然它没那么高,也不能排除那就是狍鸮。”一片嘈杂中费骁又一次提出质疑。
“用干草就可以了,将干草一路撒到岔路口,再将羊放出去,寨子里又没有其他吃的,羊自然就会跟着干草摆放的路线一路吃到岔路口了。也算是因果循环,因为孩子的事,公用处负责清扫街道的人也都被叫去找人了,岔路口那一片还没有清理到,干草就这么被留下了,成为了最直接的证据。”
刘奋进望着费骁,一字一句清晰的讲述着之前他们的推测。
“至于毛色,那就更容易了,只要在羊毛上涂上黑泥,在阴影里自然就看不清它的真实毛色了。待到绵羊回圈后再用水将黑泥冲洗干净,也就没有人会注意到,这也是为什么羊圈里都是泥水的原因。”
“就算如此,那人脸你又怎么解释?”这时,费处长出声道。
“很简单,戴个面具就好了!”刘奋进回道。
“呵,能老实戴着面具到处溜达的羊?”费处长嗤笑一声。
“不是集市上卖的那种面具,是自制的。”刘奋进解释。
“真是越说越离谱了!”费处长显然已经失去了耐心,“这么大张旗鼓地把我们喊回来,你们最好能说出点有用的来。”
“面具只是一种形容,实际上的做法是在羊角上挂了一个筐,在筐的表面敷上活好的白面,捏出人脸的形状,嵌上石子涂上口红,晚上在路灯的光线下,就出现了人脸的效果。”苏灿接着补充道,“我昨晚看到路灯下的人脸时,那只羊刚好低下头准备吃路灯下的干草,头还没完全低下就被一阵口哨声招呼回去了。有人一直跟在被伪装的绵羊附近,只待被其他人看见模糊的身形,就要将它唤走,因为如果口哨声再晚响一会儿,应该就能被我发现端倪了。我说的对吗,慈莺儿?”
苏灿说完直直地看向慈莺儿。
“胡说八道,我闺女根本就不会捏面人!”这时,一直表现得很拘谨的慈父忽然说话了,“就算那东西真是羊假扮的,这寨子里养羊的人家都有嫌疑,你有啥证据就说是我闺女做的!”
苏灿闻言并没有回答慈父的话,而是对着众人提出了一个疑问:
“和面蒸馒头一般需要多长时间?”
“怎么着也得个把小时吧。”刘奋进见众人一脸疑惑,于是解释道。
“能够供上这么多人吃的馒头,应该不是短时间就能做出来的,我大胆猜测一下,你们家原本今早就打算吃馒头了,提前和了面?”苏灿继续问。
慈莺儿在大家的视线中轻轻地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那么请问你为何会在还不清楚孩子丢了的情况下,心不在焉地做饭以至于面里混进了石子?”
“我——”慈莺儿犹豫了一瞬只发出了一个音节。
苏灿说着又走到圆桌旁,拿起之前自己随手放在空碗里的半个馒头举起来给大家看。
“就算石子是不小心,那请解释一下白面馒头里又为何会有编筐的藤条和红色的颜料?”
最新网址:xiashuk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