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明华池边宴席已经接近尾声。
柳萋萋借口离席,与伪装成小厮的兄长碰面,发现他并未得手。
“这么好的机会,你都没把握住?”
“听说是长公主的人带走了。”
兄长柳惊雷神情讪讪的。
等他找到苏荷的座位时,人已经被接走了。
柳萋萋不信,苏荷跟长公主根本没有联系,怎么会将人带走?
另一边,陆砚修找了苏荷好几圈都没见着人影,眼看着天色渐沉,不禁开始抱怨:“一个大活人,莫不是还凭空消失了不成?”
又兴许是她看见自己与萋萋同席,心有不满,提前离席了?
陆砚修不禁觉得苏荷小气善妒,在长公主府里都敢耍小孩子脾气,还说她是京中贵女,实在是有辱了名气。
赶回来的柳萋萋因计谋没有得逞,情绪不太高,此时只盼着苏荷能真的凭空消失,她成为陆府新的少夫人!
“少夫人吉人天相,定不会有什么意外。若不是找不到,咱们就报官!”
柳萋萋催促着想要回去,因着孕肚,她本就不能长期的坐立,眼下只想念听玉轩内的软榻。
陆砚修没见着人,又不可能在长公主府大张旗鼓的寻找,只好听从柳萋萋的建议。
马车匆匆赶回陆府后,苏荷并未回来。
陆老夫人刘氏将陆砚修叫了过去,期间问起苏荷,又引得他一阵抱怨。
刘氏却笑眯眯的端来一碗热茶,浑浊的眼里闪着算计的光,声音也跟着扬了几分:“好孙儿,祖母为你谋了一事,待会等苏荷回来,咱们正好可以拿捏她!”
陆砚修一怔:“祖母这话是什么意思?”
“苏荷想要和离,顺便带走所有的嫁妆,咱们偌大的陆府靠着你一个人俸禄根本不可能度日。老身原先想着,她要离去就离去,左右比不过那两个乖巧可爱的重孙儿!可转念一想,她这么多年的吃吃喝喝就没有花过咱们陆府一分钱?”
“我差人在长公主府内摆了她一道。只等着待会她失了清白身,你正好可以一纸休书将她赶出去,那堆在桂花小院里的满山嫁妆,自然也就是咱们的了!”
以往嫁妆一直堆在库房里,这几天不知道苏荷发什么疯,全部搬进了桂花小院,似乎在提防着谁。
陆砚修一听失了清白身,当即有些发急:“祖母你行事过于糊涂,苏荷再怎么都是苏家的人,万一她追究起来……”
他一个小小的秘书丞,岂不是要被针对的官职都没有?
刘氏往椅背上一靠,笑的不怀好意:“她要真想追究,也得看有没有那个本事!你不必惧怕礼部侍郎,苏荷都出嫁了,如今毁掉清白,苏家还会上赶着脸来追查吗?只怕,会沦为整个京城的笑话!”
陆砚修知道苏荷出嫁时,正逢苏家鼎盛时期,给她备下了不少嫁妆,更别提别院和商铺了。
他脸上似有挣扎,嘴上喃喃道:“苏荷的嫁妆带走便是,我们用不着如此算计她……”
“荒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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