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然而她错了。
苏荷起身,掸了掸袖边的落叶,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杖责四十,丢出府外。”
那身老骨头,要是能挨得过,算她命好。
要是不幸死了,也算是抵债。
杨婆子哭喊着求饶,换来的只有一声又一声沉闷的板子声。
才挨了八下,就疼晕过去。
等到四十大板训完,杨婆子早就不省人事。
小厮们将她扔在雪地里。
挣扎着动了会,很快就没了气息。
苏荷叫人将雪地清扫干净,别吓坏了路过的孩童。
京城里名不经传的小小陆家。
一夕之间被挖空了。
搜查的人员发现,除了找出来的那些被私藏的嫁妆,陆家没有任何一样多余的钱财。
完全就是个空架子。
消息传到东宫,百里隽的耳朵里时,陆砚修刚放了半碗血出来。
“从此以后,你不必留在东宫了。”
陆砚修惊诧,眼中一亮,能够出去了?
接下来听见他说。
“孤已向二皇子授意,由他来负责父皇每日的参汤药饮。”
苏荷说的不错,眼看着就要登基大业,他没必要将名声损坏。即使初衷是为了父皇,是为了圣上,可在百姓心中,伤害人命依旧是罪行一条。
“二皇子?”
陆砚修看了看手臂上长短不一的伤疤,有的已经结疤,有的还泛着红。
二皇子性情暴戾,到了他面前,恐命不久矣。
陆砚修深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他以血侍奉圣上,没有得到任何好处不说,陆家也没有收到庇护。眼看着圣上日渐憔悴,每日的血量已经支撑不到什么时候了。
要是落在百里枫手中,更是捞不着好。
陆砚修思来想去,决定自己谋条生路。
“殿下,可否容许臣回家中看望一番。”
他还不知道陆家生了变故。
百里隽没有拒绝,还命属下送他回去。
出宫的路上,陆砚修一直在思考如何逃生。一个人要是不想被找到,只有彻底消失,才能了无踪迹。
陆府门前。
大门随意敞着,门口看守的小厮也不见踪影。
陆砚修走进府内一看,府中空无一人,一片狼藉。
还没来得及奇怪,听见院子里有人说话。
“大哥,搜来搜去没啥好东西,这些不值钱的桌凳也换不来什么钱!”
“操蛋的!还是当官的呢!值钱的东西都没有!”
“要不是衙门将地窖里的宝贝拿走,咱们早就赚大发了!”
“哎走走走!晦气!”
陆砚修赶忙藏在桌子底下,等到说话的那群人走出来,才发现是外面的地痞混混。
他们在府里找了一圈什么也没发现,最好骂骂咧咧的狼狈离开。
见人走后,陆砚修才爬出来,去到各个院子里找他们口中说的地窖。
“大少爷?”
地窖里有一位老奴佝偻着身子站起来,见到陆砚修时恍惚了下,才认出来。
“我祖母呢?知礼呢?究竟是怎么回事?”
明明离开前还好好的,怎么变成这幅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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