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苏长戚真的不在府上。
也许,他真的可能只是扑了个空,并不是将军府有意为之。
那……要不他再试着往将军府跑一趟?
总不至于连续两次家里都没人吧?
“行,那我就再给苏家一个机会。”
路行舟深吸一口气,将怒火缓缓压了下去。
虽说他内心觉得屈辱,也很不服气,但不得不承认,将军府的确比他强出许多。
到一定时刻,不得不低头。
蒋芸儿听说了这件事,心中冷笑不已。
她就知道,路行舟去了一定会吃个闭门羹,哪怕今天将军府有人,只怕路行舟也不能顺利的见到苏长戚。
更别说向他求情,希望将军府能大人有大量能饶了他了。
再者,就苏云姝那性子也不会原谅路行舟的,二人最后一定劳燕分飞,分道扬镳。
那她就可以坐上当家主母的位置了。
另外,也离她的目标更进一步。
皇宫里,皇帝正在看手上的奏折,眉头皱得紧紧的。
他手上的这两份奏折是边关送来的,算是请安折子。
这折子里对将军府两兄弟的功劳大夸特夸,犹如战神降临。
虽然这是事实,但皇帝心里却像压了块大石头似的,十分沉重,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将军府强了,他自然高兴。
可太强了,那就不值得高兴了。
说到底,将军府有骄傲的本钱。
可苏家上下那么多人却无一人做过错事,这说明什么,说明将军府的人都安守本分,恪尽为臣之礼,不该做的事情绝不会做。
这就导致皇帝想发落他们都没有合适的理由。
且将军府一共三个男丁,个个都身负战功,百姓极其爱戴,这的确不是一件好事。
说的难听些,这就是功高震主了。
君王枕畔,怎容他人酣睡?
即便将军府没有造反的心思,皇帝也难以放下戒心。
自古以来,帝王皆是如此。
宋公公进来时便见皇帝愁眉不展,叹息连连,附身道:“皇上,二皇子来请安了。”
皇帝回了神,将折子递到一边,“让他进来吧。”
盛封仞进来时,皇帝还未将面上的愁容收起,被他瞧了个正着。
再看旁边的奏折,心中已然明了不少。
“儿臣特来像父皇请安,但看父皇方才的表情,怕是有烦心事,不知父皇能否明言,儿臣想为父皇分劳解忧。”
盛封仞表情诚恳,语气认真,十分关心。
皇帝轻叹口气,将那折子小心合上,安置在一边。
“国事烦忧,朕日理万机,自然有许多烦心事。”
“皇儿,你年纪还小,再跟着夫子多学几年,不必这么快便来代理朝政。”
盛封仞赶忙跪下,“父皇这话便是错怪儿臣了,儿臣并无此意,只是不想看父皇这么辛苦。”
“如若父皇不愿,大可将烦心事告诉儿臣,儿臣可为父皇略略解忧。”
听皇帝说烦心事,和替皇帝代理朝政完全是两码事。
前者只是偶尔做个倾听者,时不时的出点主意,惹皇帝几分赞扬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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