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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毛巾,什么时候才能擦干?
“咕噜……”肚子突然发出抗议,恰时,安长禹的声音从餐厅传来,“洗手吃饭了。”
然后,一股香味儿隐隐约约从餐厅飘了出来,安慕希小馋猫似的咽了口口水。
接着,恳请的目光投向眼前的男人,“能不能……”
“不能!”
安慕希,“……”又来,她还没说呢。
“没擦干我头发不许吃饭!”
“……”
厉时御抓着她的手,力道稍稍往下一带,跟前的女人就出于惯性的蹲在了他跟前,他看着她,薄唇浅笑,魅惑如斯,但安慕希绝对不会以为是善意的笑。
相反,这笑很危险。
尖巧的下巴被男人只指挑起,深邃的凤眸直视着那双灿如星辰的眸子,“看来我最近教育不到位,让你的胆子都大到敢朝我泼水了!”
慢条斯理的语气,夹着不可侵犯威严。
安慕希毫不畏惧的拍开他的手,站起来,“谁让你动手动脚,我这是本能正当防卫。”
“是你说我坏话再先,你还有理了?何况,我并没有拿你怎么样。”
“那是因为我即时泼了你水。”
厉时御,“……”
无奈的扶额。
安慕希想趁机开溜,却听那道低沉的嗓音缓缓响起,“你要是赶走的话,我就当着你爸的面亲你。”
安慕希,“……”
厉时御邪魅的一笑,抬起凤眸,凝视她僵硬的表情,“如果我亲的时候你还敢反抗,我就脱你衣服,接下来……”男人故作沉吟,嘴角轻佻,“你懂的。”
“你!”安慕希咬牙切齿,葱白的握成拳头,向着一脸悠然自得的男人,“算你狠!”
“承让!”
每次斗嘴,吃鳖的都自己,安慕希特别的不服气,可是又没办法,谁让自己比啥啥不如人家呢。
现实如此残酷,哎。
厉时御这会儿可就悠哉了,姿态慵懒的靠坐在沙发上,幽眸瞌着,擦着头发的女人大概是故意的,力道有点重,可他还是一脸享受的样子,看的安慕希牙痒痒,有种恨不得拔光他毛的冲动。
正生着闷气,安慕希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手中的动作停了下来。
“喂。”她先试探性的唤了一声。
厉时御不动声色,心里却因她一声喂而莫名的咯噔了一下。
许是因为认识了她这么多年,这还是她第一次这么称呼自己。
嗯,相较于叫他厉总什么的,这个喂字显然让他听得更舒服一些。
让他觉得有一种距离近了的感觉。
“我今天去看安洛琪了。”安慕希小心翼翼的说,一边暗暗的观察他的表情,“可是那医院的人不让进。”
说完之后,安慕希就静静的等着男人回答,可半天过去了,男人却似乎并没作声的意思。
安慕希嘟了嘟小嘴,这人肯定是故意的。
耐着性子,她又低声细语的问了一遍,“咳,这个,是不是你交待了医院的人,不让我们去看她?”
“嗯。”男人瞌着眸,终于低低的应了一声。
“为什么啊?”
“没有为什么,她现在精神不正常,怕她伤害到你。”
“不会的。”安慕希忙说道,“之前我们无意撞见,她还跟我求救来着,我相信她不会伤害我,所以你能不能跟那边的人说一下,让我进去。”
虽然安洛琪最终并不是安家的人,可怎么说爸爸也养了她二十多年,感情多少还是有的,何况,她现在只是一个失去了父母的可怜人罢了。
“不能。”厉时御缓缓撩开眼皮,目光幽深如深不见底的古潭,英眉微拧,俊逸的脸上看起来有些不悦。
安慕希张口就想来气的,可是想想每次用硬的这男人都不依,她干脆的放柔态度,在他身边坐了下来,“厉总,你……”
“你叫我什么?”
“厉总啊。”安慕希不明所以,回答的特别干脆。
某男一听,果然不乐了,刚刚还因为她一声喂而觉得心情不错,至少听起来两人不那么生疏,可才没一会儿,又这么叫他!
安慕希完全不知道他在不爽什么,莫名其妙的看着他起身迈进了餐厅。
吃饭的时候他也是一声不吭的吃了几口,然后就上书房去了,全程下来一眼都没看她。
安慕希这心里也不太是滋味儿,一边洗碗,一边小嘴撅的老高,安长禹看出他们之间的不愉快,走过来,低声问道,“刚刚他在我就一直忍着没问,你们这是又怎么了?吹头发的时候不是还挺和谐的嘛?”
“和谐个屁,我和他什么时候和谐过?我刚刚就问了他一下洛琪的事,他就不高兴了,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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