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庸》都读过。”
“哦?”甫县令有些惊奇,现在读书的人大都去选择考取功名,不过据他所知,眼前人并未有功名在身,他挑了几个句子考楚景,本想试试他是浅尝辄止的读还是深入其中,却不想自己的几个问题全被他在稍加思索后便答了出来。
甫县令慎重起来,又考了他一些,然后发现此人不仅仅是四书五经,就连世系史记都很熟悉。
‘潜龙在渊’,甫县令的心里突然冒出来这几个字,他相信假以时日,此人必然有大作为。
宴席结束,甫县令让楚景留步,“楚贤弟,不知你可愿意进衙门做事?”
楚景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只是道:“还需问过家里人再做定论。”
甫县令哈哈大笑,也不逼他,“想不到楚贤弟还是惧内之人啊,你且好好问问,三日后我再让人来问你。”
楚景点点头,想起什么,问道:“县令,不知薪俸如何?”
姜圆圆爱钱,要是能多赚点银子,她肯定会高兴的。
甫县令道:“一个月二两,如何?”
寻常捕快一个月五钱银子,楚景不寻常,能给一两,甫县令爱才,愿意给他二两,多的钱他从自己的俸禄里匀给他。
得了这个消息,楚景与甫县令告别后便回了绿水巷子,夜色已深,街上逛街的人已经少了许多,河面上流淌着无数盏花灯,散发着幽幽光芒,如星子坠河,灿烂浮华。
绿水巷中静幽幽一片,一片黑暗中,有一个小人儿提着灯笼在屋门口张望着。
楚景心中一紧,快步过去,“怎么在外面?”
姜圆圆在看见他的一瞬便鼻尖一软哭了出来,“我、我回来见你不在,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她泣不成声,豆大的泪珠儿一颗一颗往下落。
楚景扶着她回到院子里,门关上后,怀里也扑进来一个娇小的身子,姜圆圆紧紧抱着他的腰肢,哭声逐渐变为哽咽,像是真的吓着了一般。
楚景拍了拍她的后背,说了甫县令邀他之事,“莫要哭了,我不是没走吗。”
姜圆圆这会儿才不在乎什么县令不县令的,就算是皇上来了,要让楚景进宫去当太子她都不愿意。
她的泪全都擦在楚景的衣领子上,道:“我出去没多久就回来了,可谁知你不在,我等了许久都等不到你……”
她的一切担忧与害怕楚景都能体谅。
楚景摸了摸她的脑袋,捧起她的脸为她擦眼泪,动作温柔而又细致,“别再哭了,仔细把脸哭皱了。”
地上的灯笼光照不亮两人的全部,楚景的脸拢在阴沉沉的光线中肿,又有一抹温暖的光将他照亮。
姜圆圆忽然踮起脚尖,在他的唇上亲了一下,软软的触感,还夹带着似乎是茉莉的清香、泪水的苦咸,一切都让楚景痴迷。
他的喉头滚了滚,指尖碰了碰她亮晶晶的杏眼,“眼睛疼吗?”
“不疼。”姜圆圆下意识舔了下唇,似乎在回味他唇瓣的味道。
她的动作,让楚景的眼前似乎蒙上了一层绯色,他几乎是不受控地,弯下腰,然后贴近她的唇边,轻轻辗转厮磨起来。
姑娘家的唇瓣上有很清甜的味道,比最昂贵的美酒还要醉人。
楚景在这方面好像有些与生俱来的本来,他轻轻撬开怀中姑娘的齿关,享受她的每一寸柔软与香甜。
直到三更的更声敲响,两人才终于分开。
姜圆圆几乎软在楚景的怀里,被他亲没了力气,楚景的额抵着她的,呼吸交缠。
“现在还担心吗?”他问。
姜圆圆犹豫,“还有一点。”
楚景亲了亲她的脸颊,“快去睡吧。”
他很想继续,想一整晚都将姜圆圆囚禁在怀中,亲吻,拥抱。
姜圆圆站直了身子,对上他溢满柔色的目光,那个吻便无比清晰起来在脑中一遍遍重复。
他们刚才……亲了。
像是有一根无形的线开始在两人之间牵连,一直到回了房以后,姜圆圆还没有回味过来。
她喜欢这个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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