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沈蒹霜与祝渊话语间的一来一往,不仅是在场的世家子女们脸上露出几分好奇,连祝霖都开始皱眉思索起来,不知道他们两人究竟在说什么。
沈葭曦刚刚被所有人不善的目光扫视了一圈后,只觉浑身似浸入了寒潭,但脸上却燥热不已,一阵寒一阵热的感觉,令她头昏脑涨,看到众人又被沈蒹霜吸引去了目光,她才得以喘息片刻。
祝渊玩味地看着沈蒹霜,知道她嘴里道着惶恐,可一张俏面上哪有半分的惊恐之色,怕是心里比自己都还要淡然。
嘴角噙起笑意,转头看向周檀:“净安雅士,您收了沈蒹霜为徒之事,还要瞒我们到何时啊?”
随后,他又看向祝霖:“太子殿下,那日宴席之上沈大小姐能那般出色的解了几位皇兄的难题,原来竟是师从名师啊!哈哈!”
祝渊话语说完,顿时一众人都瞠目结舌,包括四位学府大人也是震惊不已,只因曾多次邀约这净安雅士周檀来学府任职,均被其拒绝,理由便是自己不会为人先生。
上京里有头有脸的世家,谁府里没有想过令自家子女拜入她的门下,但周檀也仅仅是为了维护世家的脸面而登门指教一二而已,从未收过任何人为徒。
这一刻听到五皇子殿下言说净安雅士竟已收了沈蒹霜为徒,所以都是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们二人,震惊神色一览无遗。
特别是本来之前太子并未承认沈蒹霜在宫宴里的表现,但这一刻五皇子却为她出言作证了,使得不少人再也没了最初的不屑,只留下满目的敬佩。
沈葭曦早就苍白的脸色此刻更是像被抽去了最后一丝生气,冥冥之中觉得不该是这样的,为何总感觉被众人倾羡眼神望着的该是自己,而非沈蒹霜!
自己隐忍了这么久,为何什么都没能改变......
净安雅士周檀感受着众人吃惊的目光,十分骄傲地看向沈蒹霜,然后紧紧握住了徒儿的手,冲着面前的祝渊开口道:“五皇子殿下,可莫要再调笑我师徒二人了。”
随后她又向祝霖微微欠身:“太子殿下,沈蒹霜乃是在下关门弟子。承蒙上天眷顾,让鄙人得遇这般聪慧灵秀之徒。她资质虽浅,却勤勉好学,那日徒儿有幸得太子殿下‘指点’一二,在下定铭记于心。”
净安雅士话语虽谦逊有礼,然而眼神中不经意流露出的不满之色,却是所有人都看得一清二楚的。
祝霖虽心中恼怒,但然而这净安雅士周檀的名声之盛是他也得顾忌几分的,不然只会让那些文人们给自己扣上个‘不敬学问’的帽子。
所以,他僵硬地露出一个尴尬笑容:“哈...哈,周雅士客气了,名师出高徒,难怪,难怪......”
多余的一句夸奖他也说不出了,干脆扭过头去不看二人,却在人群里看到了面无血色的沈葭曦,心里更是一阵恼怒,只觉这女子怎的这般无用!
“师傅,您今日怎么到了学府?”
沈蒹霜脸上难得露出一丝小女儿神色,语气娇俏地同周师傅询问起来,听得后者只觉心里一软。
可没等净安雅士回答,就听到身旁祝渊哈哈一笑,然后开了口:“此事还是本王替周雅士解答一二吧!”
沈蒹霜看着他脸上全是神秘之色,接着又听到他对着祝霖开口道:“太子殿下,比臣弟早了这么久,还没有言说此事吗?”
祝霖一脸的阴沉神色,本来按照他的计划,在沈葭曦得了众人惊艳,再令沈蒹霜被贬得一文不值后,他便要公布宫内的消息,却没想到一切都没能按照预料进行。
他语气不善:“呵,五弟到后,哪还有为兄说话的时候。”
祝渊似没能听出他话里的指责,一脸笑意地道:“哈哈,那还是让臣弟继续替您代劳吧!”
随后,他站到学府台阶之上,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开口:“长公主下月初要在公主府内设下赏花宴,以文会友,若有人能在文会之上获胜的话,长公主自会有莫大的恩典赏赐!”
他眼神扫视了周檀,随后继续说:“不仅如此,辰国与昭国的两位皇子也受邀参加此宴,周雅士到时会是评判之一,当然辰、昭两国也会派出两名大学究到访,到时期盼各位都有精彩的表现。”
一语毕,在场世家子女又忍不住喧哗起来,所有人都是喜笑颜开的,不少人想着哪怕在文会里无法获胜,但若能得了长公主在内的任何一位皇家之人的青睐,那也是巨大的裨益。
周檀听完祝渊的话,也冲沈蒹霜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就是为了宣告此事来的上京学府。
其实她昨日便奉命去了长公主府,得知长公主举办这赏花宴其实是为了为自己的一双儿女择选正妻与夫婿,所以才命她来这上京学府走一趟的。
长公主府的卫国公子与宜春郡主虽不是净安雅士的徒弟,但也多番受其教导,周檀算是他们半个师傅,所以在相看一事上,长公主就想起了周檀。
周檀对两人也是颇为了解,他们二人都是品行上佳、学识不凡的,若不是沈蒹霜年岁还尚小,卫国公子倒不失是段好姻缘。
不过,她自不会将此事宣之于众,只待那日在长公主府帮衬着选择一二便可。
只是,没想到今早在出府之时又碰到了祝渊,不过自己瞧着这五皇子本来是刻意想拉着自己今日来上京学府的,却没想到自己本就要来此,于是就成了同路而来。
至于长公主一事为何又劳驾了这两位皇子,她自是不知晓的,但观刚刚两人做派,怕是都是为了自己阵营之人才特意来此。
于是,周檀又心疼地握了握徒弟之手,不想她卷入这皇权争斗之中,但知道以徒弟之才情、家世,怕这也是无法避免的。
只能庆幸是祝渊与沈蒹霜一派,不然她可放心不下去。
祝霖这时见祝渊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顿觉索然无味,起身就要离开。
“太子殿下,这屏风怎么处理啊?”
祝渊突然叫住了自己的长兄,这祝霖既然要为沈葭曦作势,可现下自己出面撕掉了沈葭曦的遮羞布,那么就不能任由这屏风还立于此处。
底下众人立刻又想起了沈葭曦,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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