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不管,什么夺天造化,淫寺祭祀,听着挺严重,但绝对没有虬龙吃小孩重要。
甘宁想自己身为修士,要有自己的判断标准,不能说天庭说是什么就是什么,他认为天庭不把虬龙列为头号通缉犯,就是天庭所犯的最大错误,他不能跟着错误的路线去走,敢于质疑一切权威,这才是一个修士应该有的素质。
……
下界洛京西南方向,敖仓城。
一帮乞活军的领袖正列席在城楼的议事厅内,面前的盘子里摆满了糕点,肉食,还有一坛坛的美酒,他们聚集的场地中央,有十几个美姬正在翩翩起舞,这些人看得津津有味。
没错,这些人已经开始腐化了,堕落了,他们只是找到了一个吃饱饭的地方,甚至还没有开始建立自己的根据地,更没有攻进富丽堂皇的国都,没有进入豪华的宫殿就已经丧失了斗志。
他们实际上就是从残破的洛京来的。
赵魉站在不远处看着这帮变成酒囊饭袋的家伙就气不打一处来,这都是一帮什么玩意儿,救你们算是白救,歇菜!
若不是看在主人需要你们感念的功德灵气,需要你们活过四个月,老子就抛弃你们不顾 了,我他妈的眼睁睁地看着你们被郭扬的雍州军残部攻下城池,活生生地被屠戮。
怪不得历史上数百次的农民起义,只有少数人能够成功并且得到天下,因为他们大部分集团的状态就是几个胸无大志的家伙带着一帮乌合之众。
他怒归怒,怨归怨,但事情还要继续办,然后一下子就附身到了乞活军第三把交椅三头领的身上。
可笑的是三头领这个身份还是赵魉通过不断出谋划策帮他获得的,如果不是被赵魉附身,这家伙就是个废材。
赵魉附在了三头领的身上叹了口气,把酒碗重重地放下,为的是吸引旁人的注意,毕竟这帮人的眼珠子都在跳舞的美姬身上长着呢。
自称乞活大将军的头领注意到赵魉叹气,便问道:“三家饮酒为乐,三弟何故叹气呢?”
赵魉朝坐在他上首的两位大哥拱手:“大哥,二哥,各位兄弟们,如今危险就在眼前,而我们还在这里饮酒作乐,实是不该啊。”
二头领看了大哥一眼,问道:“三弟,你说的这危险在哪儿呢?”
“那郭扬率一万雍州残兵劫持天子到了洛京,因就食不得便伐树造船,不日便要顺洛河而下进攻敖仓。”
四头领嘿然笑道:“三哥何须担忧,这家伙才一万人,怎么会是我们的对手。”
“老四,此言差矣,他们虽只有一万,却是身经百战的雍州军,我们虽然有六七万,却是疏于战阵的民夫,他们全盔全甲,我们总共也不过一千多具甲胄,即使是守敖仓也无法取胜。”
赵魉以为大将军会问他该怎么办,然后他就能顺势出谋划策。
谁知这位乞活军大将军竟不紧不慢地从怀中掏出一封信说道:“这是郭扬将军写给本帅的信封,他言说他兵危将寡,此番南下并非是为了夺城,而是为了入伙,他敬奉天子入洛,但因军士饥饿难耐,只得下洛河来敖仓与我会师,会师后将尊我为大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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