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谈菀兮给你下的药?”陶江榆不可置信地抓着自己娘亲的手,眼眶红得几欲滴血,“她为什么要给你下药?”
易氏的脸色狰狞,不断地念叨着谈菀兮的名字,看上去异常痛苦。
陶江榆心中的痛楚并不比易氏少,她一直将谈菀兮当做亲姐姐的,可是她到底为什么要伤害她的母亲?
还有萧汀晔呢?
他为什么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母亲被人欺负了,居然也不管吗?
陶江榆咬着牙,使劲不让自己哭出声,咬牙切齿地道:“我去找他们!”
萧汀晔走了进来,看着二人的眼神冰冷,声音低沉地开口:“不必找了。”
陶江榆气得满脸通红,快步上前,一把揪住萧汀晔的衣领,眼中燃烧着怒火,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不解,“萧汀晔!就算她对不起你,你也不应该眼睁睁看着她被人欺负!毕竟她是生你的母亲,若不是她执意要生下你,你又如何能够和你的谈姑娘谈情说爱呢?”
萧汀晔脸上凝重恐怖,泛出一丝冷酷的笑容,对她的责问置若罔闻,冰冷地开口:“谈菀兮为什么下毒,你可曾问过她缘由?”
陶江榆愣住了,一时语塞,但回过神后,就再次强调道:“不管她做了什么!她都是你母亲!这是不容争辩的事实!”
萧汀晔心里蓦然涌出一丝冷笑,看似淡定地开口:“她给我们下了蝶情。”
蝶情是竹怀镇特有的迷情药,陶江榆不是小孩了,她是知道这代表什么,而且蝶情根本就没有解药。
“娘,我哥说的是真的吗?”陶江榆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转头,难以置信地望着易氏,希望从她那里得到否认。
易氏却没有回答,只一个劲地挠着自己,但她的沉默已经是最好的回答了。
陶江榆树喉咙一哽,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才没好气说道:“娘,我哥和人家都要退婚了,你这样做让人家姑娘怎么办啊!你这样做根本就不是在帮哥哥!”
易氏紧紧咬着唇,就是不开口。
陶江榆咬着唇,不让眼泪往下掉,“哥,即便是娘亲有错在先,可你能不能看着她也是你娘亲的份上,再原谅她一次?”
萧汀晔神色微倦,半晌后才说:“我不是没原谅过她。”
闻言,陶江榆的脸色一白,泪水瞬间涌出眼眶,她知道自己其实没资格求萧汀晔去原谅易氏的,她除了生过萧汀晔后,却从未养育过他,甚至还三番五次地抛弃了他。
瞧见陶江榆这副模样,萧汀晔微微叹了口气,只道:“谈姑娘下的只是痒痒粉,不会要她的性命,只会痒上几天而已。”
“哥,你能不能……”陶江榆上前要抓住他的手,还是想再为易氏求情。
萧汀微一凝神,不动声色退开一步,冷声道:“我不是谈菀兮,我不能代表她原谅伤害过她的人。即便是能,也不会。”
易氏依旧躺在床上,却艰难地抬起头来,“榆儿,你不必求他……”
萧汀晔似是没听到易氏的话,只淡淡地看着陶江榆树,“我要回都城了,就此别过。”说罢,他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陶江榆望着萧汀晔,又回头去看易氏,双睫一眨,终是忍不住落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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