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古旖诺一时间愣住了,不解地看着谈菀兮,“这事为何我们不知。”
“因为陛下是私下收回的,我也是无意中知道的。”
古旖诺脑海灵光一现,又惊又喜地看着她,“你是说,这封信是假的?”
话落,谈菀兮还是摇头,“未必是假。”
“什么意思?”
她不明白谈菀兮是何意,既然说不是,为何又说这信不是假的。
“印章被收回一事,世人并不知晓,便以为章还是舅舅的,笔迹也是舅舅的,若是韦家反咬一口,舅舅定是百口莫辩!通敌叛国之事,便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古旖诺瞳孔一缩,唇瓣张张合合半响,都未出声半句,只觉浑身发冷,最后看着谈菀兮,自我安慰道:“没事,我趁他们最近放松了戒备,已然将那封信拿回来了。”
谈菀兮无奈地摇摇头,“拿回来又有何用,只要他想,便会有千封万封。”
古旖诺听闻了谈菀兮的话,整个人都不好了,直直往椅子上一倒,恍神半天,才呐呐地问:“那该如何是好?”
“韦家和萧家都是皇帝的人,是皇帝要对国公府动手,怕是我们二人各自嫁一家,也是皇帝的手笔,为的就是借我们桎梏舅舅,也能更好拿国公府的短。”谈菀兮抿了抿唇,面色发沉,凝想了一会,才继续冷声道:“毕竟,国公府的女婿,能拿到国公府造反的证据,不是更妥帖吗?”
古旖诺不说话,低头消化着谈菀兮的话,许久之后,才抬起头来,又问:“韦家和萧家,你怎么知道……”
“那日我在殿前说的那一番话后,萧秉承当即便说我的医书是从韦家盗用的,韦家丢了医书,萧家与之本是没什么交情的,那萧家是怎么知道的?”
古旖诺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微微抬眸,“所以,他们是装的……”
“桎梏住我们,也许下一个就是表哥了。如若是真的,表哥怕是就要回来了。”谈菀兮心中微微一叹,端着茶杯轻抿了一口,才道:“最后就是要对国公府动手了。”
古旖诺皱了皱眉,踌躇了一会儿,才道:“爹他知道吗?”
“舅舅应当是知晓一二。”
闻言,古旖诺猛然站起身来,在屋内来回走动着,甩了甩撇被麻痹的脑袋,最后只问了一句,“那他为何还要入局。”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即便是舅舅不愿,圣旨下来不也是一样的吗?”谈菀兮淡淡说着,眼神透着淡淡的疲惫和无力感。
古旖诺咬了咬牙,细眉紧锁了一会儿,又问:“如果是真的,现在该怎么办?”
谈菀兮认真想了想,道:“皇帝必是要国公府亡,也许我们可以先投靠皇后。”
古旖诺微微一怔,反问道:“皇后是女子,她能抵抗皇帝吗?”
“你忘了,皇后身后是什么人了?皇帝一直便想扶持刘贵妃的儿子当太子,皇后怎么可能允许?她身后的娄家怎么可能允许?”
“娄家一向与我们不对付,他们会愿意吗?”
“哪有永远的敌人?娄丹青现如今就住在这儿,我不信娄丞相会不知道,他肯放任娄丹青住在这儿,就证明他也知晓皇帝一除掉国公府,下一个便是他们娄家。我猜,让娄丹青在这儿,也无非是想通过娄丹青,通过我,能和舅舅联合在一起罢了。”
古旖诺思忖了片刻,暗暗下了决心,“我原是想着,拿了那封信就与韦仪景和离的,但现在看来,我还是得留在韦家,这样他们若有什么举动,我也能知晓。”
“阿姐不需要委屈自己,我们也可以通过其他的方法,不一定非要委屈自己。”
“有什么好委屈的,只要能为家里做一些事,我也才觉着自己活在这世上,有了一些意义。”
“有劳阿姐了。”
古旖诺苦笑着摇了摇头,“何苦这般见外,我也是国公府的儿女,自然不能只为自己的。”
“一切小心。”
古旖诺站起了身,稳了稳心神后,看着谈菀兮道:“那我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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