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萧汀晔,又看了看谈菀兮,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萧汀晔刚送着谈菀兮回到了她原在国公府的闺房,没一会儿,府上的郎中也来了。
“小姐的脸并无大碍,只是这几日需得静养,忌辛辣,我一会儿再开几副方子。”
送走府医后,古颂言看着床上的谈菀兮,脸色阴沉,直接拿萧汀晔开刀,“你做的什么丈夫,任由着自己被欺负?”
萧汀晔只坐在床边看着谈菀兮,对他的话置之不理,这般骂久了,古颂言倒也觉着无趣,便也只好离开了。
她脸上的伤看得萧汀晔直皱眉,拿过浸了热水的帕巾轻柔地擦拭着她嘴角的血迹。
没一会儿府医便让人送来了缓解红肿的药膏子,萧汀晔让微雨放到一边烤上,待药化后,再轻轻地给她是脸上涂抹着。
他的动作虽然极轻,但谈菀兮还是没忍住疼痛,微微痛吟了一下。
随着她的声音发出,萧汀晔手微微抖了一下,手上的动作也跟着停了,满脸心疼地看着她,“很疼吗?”
“有点。”
萧汀晔半抬眼眸,看着她微微抿紧的红唇,温柔开口:“那我再轻点。”
待半哄着谈菀兮睡下之后,萧汀晔才走到屋外,朝着站在屋外候着的宋北冷声吩咐道:“你去官府里说一声,这人进去了,若不脱一层皮再出来,我唯他是问。”
见他不回话,萧汀晔不由挑了一下眉尾,问:“你还有话要说?”
宋北迟疑了片刻,索性就直说了,“老大,皇帝本就对你心存怀疑,那韦家到底是皇帝的人,你这般吩咐,怕是不好吧。”
萧汀晔俊朗的五官随着他的话开始变得冷沉下来,“你听皇帝的还是听我的?”
宋北微微语塞,道:“我听老大的。”
“那就照我说的去做。”他开口的声音低沉冷冽,霸道十足。
宋北到底领命去了。
萧汀晔在院子里站了一会,才又转身进了房间,谈菀兮安稳地睡着,他放轻脚步过去,伸手帮她掖了掖被角。
谈菀兮再醒时,发现自己依旧躺在国公府时的床榻上,刚想翻个身,却发现身边有些拥挤,想起去年的遭遇,眼睛瞪时睁大,偷偷摸摸地将藏在枕头下的匕首握住,而后缓慢地转头去看身边的人。
身旁的人面庞正对着她,呼吸平稳,双眼紧闭,看起来睡得正熟,倒是毫无防备。
见是萧汀晔,谈菀兮这下才松了口气,匕首微微握紧。
其实萧汀晔现下对他似乎并无防备之心,若是锋刃落下,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指不定就可以解决很大的隐患。
不过很快她就又否定了这个想法,萧汀晔并非此事之根,走了一个萧汀晔,指不定会来一个李汀晔、宋汀晔的,到时候不清不楚的反而更为被动了。
谈菀兮出神间,便见萧汀晔的眼睫毛微微动了一下,似有苏醒的状态,她便连忙移开视线,轻轻将匕首放回原处,心下也恢复了平静,呆呆地盯纱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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