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自己这边报假警把对方送进警署里待了一晚,已经算结了大仇。
单论那个朱婉芳,听说已经是他孙良添的女朋友了。自己还差点带着他的女朋友去食果盘,这是个男人都忍不了。
周佐治不觉得孙良添能大度到就这么让这件事过去。在他眼里,孙良添可是个十足的恶人,毕竟自己的三根肋骨现在还隐隐作痛。
果然,怕什么就来什么。
看着周佐治战战兢兢,刻意讨好的模样。孙良添对此却熟视无睹,反而开始算起了账:“你很怕我?”
“呃…这…”
“看来你是真的怕我。你原来不是这样的!”孙良添指了指周佐治:“第一次见面,你在我的地盘卖鱼蛋坏规矩,还说要让我认识认识谁是刀疤哥。
第二次见面,你又跑到我新开业的会所里卖鱼蛋坏规矩,还想让我的女人食果盘!”
说着,孙良添顿了顿竖起三根手指头,露出一口惨白的牙齿。吓得对面的周佐治直接一哆嗦:“第三次,你刚刚在我楼下尿了一地,现在又把我的地砖打湿了。你说吧,你想怎么解决?”
周佐治听完都快哭了,前两次先不论,这地砖不是你派人朝我泼水才弄湿的吗?怎么这也要算在我头上。
“天哥,我这就帮你打扫干净!”周佐治觉得自己挺聪明的,这时候绝对不能再顶嘴了,否则吃亏的只能是自己。
然而,孙良添觉得这个学生仔挺笨的,自己费这么大难道是为了找个清洁工?真是书都读到猪身上了!
也懒得跟他废话,孙良添一改刚才的漫不经心,一巴掌狠狠地拍在茶几上。只一下,就让周佐治原本就弯着的膝盖,彻底“断了”,整个人“噗通”一声直接给跪了下来。
“周佐治,少给我装模作样!你老大潇洒呢?”
“我知道他现在躲在深水埗,具体在哪我也不清楚?”
“真不清楚,假不清楚?”
“真不清楚!”
“我告诉你,你之前把我送进条子馆的事,我还没跟你算呢!你最好放聪明点,我问什么你就说什么!”
“天哥,我真的没骗你!条子今天中午突然扫了潇洒哥在深水埗的场子,潇洒哥躲起来了,这时候我根本找不到他!”
潇洒的场子被扫了?今天贤少陪自己跑了一圈,也没人探听消息,孙良添竟不知道深水埗那边居然有这么大的动静。
他先是一愣,随后反应过来,这应该是康道行那边发力了。只是没想到,警方动作那么快,自己昨晚才给出情报,今天就把潇洒藏了这么久的鸡窝给端了。
“潇洒哥躲起来,他在荃湾的地盘全被天哥您给扫了。就连深水埗那边也被条子给端了,现在他一定躲在哪个窝里!”
为了让自己的解释更加让人信服,周佐治又急忙补充道:“今天是礼拜三,我还要上学的。要不是他打电话催的急,我也不可能刚放学就出来做事。我真的没见过他啊!”
孙良添想了想,觉得周佐治应该没有说谎。潇洒的鸡窝是中午被查的,事情来的紧急,他必然没有防备。现在一定躲在一个他觉得安全的地方,这种地方一般不会让别人知道。
至于周佐治刚放学就带人来推销果盘,应该也是受到潇洒的指使。毕竟地盘都没了,手下还有小弟需要养活,潇洒现在唯一的选择就是指望就是像周佐治这种马夫带着姑娘去做流动生意。
好处是送货上门,不需要固定场所就能开张。坏处就是生意不固定,这种特殊时期更多的是需要下面的人去各个场所开展业务。这也是周佐治会撞到飞全手里的原因。
不过潇洒的指挥应该只是通过电话进行的,毕竟自己现在正在找他麻烦,他没那个胆子在这个时候溜回荃湾。周佐治没见过他倒也应该是真话。
只是这样一来想通过他来找出潇洒的想法就破灭了。
孙良添略一思索,问出了自己找他的第二个目的。
“周佐治,我问你个问题,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回答!”
“天哥你问!我保证一五一十地全部交代!”周佐治犹如抓到了救命稻草,赶忙表态。
孙良添点点头,神色突然凝重起来:“周佐治,我问你,你知不知道潇洒在走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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