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吗?”“丈夫,我不饿。”
这都什么鬼啊!至少也得说成“吾妻,饿否?”这样吧?
这个世界的语言实在是太蹩脚了,难道就没有“老婆”这种亲切点的称呼吗?我估计应该是有,但她肯定不知道,因为她也没结过婚。至于美杜莎在发情期和生育阶段可能会抓男人来满足自己的情况,后来我在夜幕镇才了解到那些男人都是一次性用品,毕竟谁都有家,谁都不想留在美杜莎的巢穴里。
称呼的问题还是想先解决。如果讲实用理论的话,其实不需要纠结如何相互称呼,因为家里只有我们两个,彼此的交谈的对象也就只有一个。但我是对名分比较注重的那种人,所以无论如何也想互相有个称谓。
在语言很贫乏的情况下,我的解决办法就是反其道而行之。
直接换一种语言就可以了,直接用中文。反正这种称呼也只有我和她之间才用,而且这样还有点甜蜜恋人之间的小暗号那种感觉。(当时我怎么就不觉得害臊呢?)
“我叫你歌果(戈尔贡)吧。”
“啊?鸽......过?”
“歌果~这是我给你起的名字。”
“呃......歌?”
我又明白一件事,这个世界的人说话都没有儿化音。
“这是我以前用的语言,读,还可以吧?”
“哦哦,我是......歌果儿?”
“不,不对。这个意思是,你,叫‘歌果’。”
“我是,叫歌果?”
我尽量想憋着不笑,但是真的忍不住...
“不不,你是,我的,妻子。名字叫歌果。”
“啊,知道啦~妻子~”
所以说到底谁是谁妻子啊?
“然后我,我是你的丈夫,我的名字叫来歌。”
“什么?兰鸽?”
“来歌,这个就是我的名字,我是你的丈夫。”
“哦......来,歌。”
“对,你可以叫我‘来歌’。”
“来歌,吃饭吗?”
“对......”
“来歌,吃饭吗?”
你到底是要吃饭还是单纯地练习发音啊?!
总之称呼的问题还是解决了,她有时候给我感觉就像小孩一样,一学会了什么新东西就成天没完没了,又好气又好笑。
美杜莎虽然是魔物,学习能力却意外的强,一天不到的功夫,我们就已经能互相称呼彼此名字了。这样一来,平时说起话来就舒服多了,多少有了些家的温馨感。
家,甜蜜的家。这是我一生中最重要的目标了,家是否温馨,不在于是否子孙满堂,也不在于房子是否豪华。我是向来不信“贫穷夫妻百事哀”这种说法的,因为贫穷而闹家庭矛盾的只能说家里人的意志太脆弱。
两个人经历了足够多的磨难还牵着手,这就是意志的表现。我虽然也希望能和她走到这一步,但在这个世界里的磨难是会危及性命的......
我和她第一次面对真正的危险,那种会丢掉小命的危险,是在第四十五天。
我记得很清楚,那天的天气是马上就会变成阴天的晴天。
正在外面晾晒毛皮的我听到了人类的声音,虽然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但明显可以知道他们在向我们的家靠近。
人生的常识之一就是——当你觉得危险的时候,危险早就已经开始抚摸你的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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