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用按部就班就行。
生意上的事由陈洛阳来全权打理。
马车里，苏茉跟洪老研究着路线。
“师父，蟒山你去过几次？”苏茉指着地图上的一座山峰问道。
洪老看了一眼地图，道：“蟒山去过十次，凉山十三次，崇山二十次，雁山十次，雾山五次……”
洪老按照地图依次说了自己去过的山和次数，话里听不出什么情绪，苏茉却觉得心堵。
这哪是师父进过的山，是师父一次次的绝望。
想必师父说的次数都是一遍遍翻遍的山的次数。
“师父，我们去雾山吧。兴许我的运气比师父好呢！”
“好啊！”洪老对此没有意见。
虽然不抱什么希望，但就像徒弟说过的，不到最后一刻就不能放弃。
他确实也不想死。
但他会给自己留一点时间，死之前要回去弄明白一些事情。
雾山，顾名思义，一年四季大雾弥漫到半山腰，秋冬日更甚，雾气直接到了山脚下。
雾山在东平镇二十里之外，苏茉们来的时节还算合适，不是大雾最浓的时候。
苏茉在雾山脚下的村子里跟村民租借了间屋子，把梅花和小土豆安顿在屋子里，留下了暗二暗三照看，她与洪老选了个午时日头最烈的时辰一同进了雾山。
苏茉一边想着幽冥花生长的习性，一边根据直觉往山里走。
洪老来过多次，一次没见过幽冥花的踪迹，故而没有给苏茉指路，进山的主导权给了苏茉，他随着她走就是。
两人在深山走了三个多时辰，找到一条河道，就在河道边休息，吃东西。
“幽冥花……忘川花……曼珠沙华……一阴一阳不相见……”
苏茉小声念着念着，突然顿了一下，看向洪老，“师父，幽冥花有阴阳之分吗？你之前找到的幽冥花是只有一朵红色吗？”
洪老听到苏茉的话，心里怔了一下，他仔细回想着得到幽冥花的细节，又想着知道幽冥花线索的所有事情。
洪老把有关的事情想了一遍又一遍，一遍遍深思着，苏茉就在附近的河道边旁边查看情况，不打扰他。
日头已经下山了，河道边湿气重，雾气也弥漫开，有种阴森森的感觉。
苏茉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注意两人四周的情况。
以防有突发的危险。
突得，在河道边一处泛出一缕细微的红光，苏茉定睛一看，那红光处正长着一朵无叶的红花，苏茉走近一看，那正是师父需要的幽冥花。
不待采摘，就见那红花细长的花瓣有回缩的趋势，紧挨着的一处泛出白光，似是要长出另一朵不同颜色的花。
来不及想，苏茉迅速地握住红色幽冥花的枝干。
就在苏茉我摘下红色幽冥花的一瞬间，那白光的地方渐渐呈现出一朵同样形状的白花。
苏茉摘下白花，将两株花都握在手里。
忘川花，一阴一阳不相见竟是如此。
“师父！找到幽冥花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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