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是二百户人。
村长考虑到新落户的人家没有底蕴,这次就不用凑份子钱,等他们日子过踏实了之后再出这份钱。
这次就由老村民,按每家一百四十文钱来出。
大多数人还是通情理,少数的不同意,想少出些,“我们家人口少,可不能与别人一大家子的出一样多的钱,这不公平。”
“对!新落户的不出钱还要来吃饭,他们不出我也不出!”
“什么酒席要十五两银子,太贵了!”
有人说话更难听,“新落户的为什么会来阿坝村,是谁让来的,那就让谁出。”
“说是来落户的,还不是给人干活的……”
这话就差直接说新落户的村民是苏茉的下人了。
苏茉本坐在椅子上不理会这些吵闹,等村长处理的。
都点到她名,她可不惯着。
“刘婶子,你是说要县令大人来出这笔钱喽?那婶子就去同县令大人说去。”
说话的刘婶子一顿,“我……我没说要县令大人来出钱呀。”
苏茉冷着声音道:“他们来我们村落户可是县令大人批的文书,县令大人给办户籍,还是亲自送来的呢。
那不是县令大人让来的,是谁上来的!”
刘婶子顿时哑了声音,身子缩到别人身后,她可不敢编排县令大人的。
苏茉不看她,继续道:“张大娘,你说他们是来给我干活的,这村子里给我干活的人至少占八成,他们不是阿坝村人么?他们比不上张大娘你家的人么?”
“去去去,回家叫男人来,女人家插什么嘴!”顿时有一部分最先给苏茉干活挣钱的人开始撵人了。
“她是人家没看上她家人干活,酸了。”
“对对对,小茉,你别理她。”
新村民代表站出来,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虽穿着粗布衣,举止却彬彬有礼。
他拱手道:“我们虽是新落户的,既然到了阿坝村,便会遵循村子里的规矩,该凑多少钱就凑多少钱。”
又对着村长的方向道:“我们也感谢村长和村民们接纳我们到阿坝村来落脚,既是一个村子的,我们也不好叫村长为难,这酒席我们也凑个份子,沾沾秀才公的喜气。”
这话说得巧,还想叫几句的人也把话吞到肚子里去。
最开始有人闹的时候,村长之所以没站出来就是要看看,村里还有哪些人是不安分的,果不其然还是预料中那几家。
每次不站出来闹几句是怕别人不知道他会出气么!
村长指着那几家人,骂道:“你看看,你们看看,都是一样的人,人家是怎么做事的,你们又是怎么做事的!
你们就能保证自己没有个难处的时候,不需要别人帮忙?
一个个不闹点事显不出自己的能卖是不是!真是丢本村的脸。
是谁说不出钱的?是谁说自己家人口少的?再闹腾钱不用出,饭不用吃,日后村里的事都不用来了!”
村长一口气说完,顿了一下接着道:“愿意出钱的就回去拿钱,长安,你来记下出钱的人名。”
林长安拿着纸铺到桌子上,村里有人考上了秀才,他是请假回来沾喜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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