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碎,引起岭南将帅众怒,岭南边境虽安稳,仅有山匪作乱,不成气候。但这甲胄品质太差,让岭南军队作战实力大打折扣。岭南将帅联名上书,斥责兵部草菅人命。“
“所以表兄觉得此事应当如何处置,朕想听听表兄的意见。”
穆尘潇沉思半晌,似乎在仔细权衡此事,终于,他开口说道。
“兵部尚书严令之毫无大战经验,据臣听闻,此人原是文臣出身,后来不知怎的调入羽林军以及皇城护军历练了几年,便在兵部一路扶摇直上,坐上兵部尚书的位置。其对军中事务可谓一知半解,难以担当重任。所以臣以为须撤换兵部尚书,重挑合适人选。”
穆尘潇的话很坦率,很直接。
惠帝内心咬牙切齿,你瑨北王似乎已迫不及待的想安插自己的人进朝堂,尤其是兵部,今日之态度竟然如此直接,毫不掩饰。
面上惠帝继续试探问道:“表兄在北境军营历练多年,对军中事务了如指掌,不知表兄可有合适人选可以向朕推荐?”
穆尘潇回答:“兵部尚书之位,事关重大,需既有战场经验之人,又熟知兵务兵事之人。臣驻扎在洛京郊外的10万大军中恰好有这么个人选,可推荐给陛下。”
说完,他抬首,淡然含笑看着惠帝,不放过他脸上任何表情。
惠帝脸上的笑容已经快挂不住了,心中狠狠腹诽,就这么明目张胆的把心腹之人安插进朝堂,岂非当朕是白痴。
他轻咳一声,面色黑沉得快滴下水来,敛下心绪才吐出几个字:“ 朕会考虑。”
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再探讨纠结下去,否则真得会被气出病来。惠帝突然转移了话题:“ 表兄与五公主的婚事如何了?”
穆尘潇拱了拱手:“ 后日臣就会向五公主正式下聘礼,至于大婚吉日,还需请陛下及太后定夺。”
“那就在年后开春选一黄道吉日吧,那时你的前瑨王府应该也已修葺完毕。” 惠帝提到前瑨王府,想起什么,又问道:“ 瑨王府近日未发生什么事吧?”
“回陛下,一切安好。”
惠帝心想,这瑨北王也是个杀戮重重,煞气冲天之人,估计恶鬼遇见他都要藏起来吧。
没有其他事,惠帝便打发,让穆尘潇先行离开了,自己还要去处理后宫之事。
阿凝除了每天监督前瑨王府重修府邸之事,便是按照王爷吩咐,准备五公主的聘礼。
聘礼无外乎金银首饰、布匹绢绣、奇异珍宝等,阿凝对这些并不是特别感兴趣,但看着这些东西,想着这可是王爷给五公主的聘礼,内心也生出丝丝羡慕之情。
唉,谁曾不是怀春少女呢,阿凝觉得五公主是王爷儿时的青梅竹马,也是王爷心坎上的人,也不知道自己在王爷心中占了多少份量。
又过了几日,便到正式向五公主下聘的日子了。
在大宏王朝,下聘之日,一般由郎君长辈带着聘礼前往新妇家中,并相谈琐事,郎君不可随行。
瑨北王穆尘潇已无父无母,仅认三叔这个长辈,于是阿凝将备好的聘礼移交给三叔,由三叔带着车队,浩浩荡荡前往皇宫五公主殿内。
这边穆尘潇下朝从皇宫回府,心情看上去很是不错。
方才在朝堂上,不少大臣联合奏请惠帝将兵部尚书严令之罢黜,即使有中书省一众心腹反驳,惠帝仍迫于压力,只能罢黜自己的心腹严令之。
然后不得不任命几月前被他从北境东北角边军调回的李安然将军为新任兵部尚书,这已经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了,大宏缺懂兵务的良将,总不能让穆尘潇的心腹担任该职位。
李安然将军当初与惠帝并未走近,而是先帝的弘股武将,虽然他是先帝的亲儿子,继任者,但毕竟子不同父,李安然将军未必会对他也忠心耿耿。
当初未继位前,惠帝就想笼络他,但始终没有得到回音。所以惠帝始终不太信任他。
前不久就想将他从二十万边军中调离,没想到却让穆尘潇捡了便宜。不过让惠帝没想到的是,其实李安然此人早已暗中投诚瑨北王穆尘潇了。
穆尘潇走进内院,一眼便看见坐在石阶上,捧着脸发呆的阿凝,神情呆萌可爱。
他眼神不自觉暗了暗,内心荡过一丝涟漪。他走近阿凝,阿凝才抬眼发现是王爷,赶紧站起身,柔柔一笑,道:“王爷,你回来了。”
“嗯,凝儿换上女装,随本王去市景逛逛。”穆尘潇眼中藏着些心绪,是自己也摸不透的,今日是正式向五公主下聘之日,可他却有些不忍。阿凝对他超出主仆的情感,他心镜如明。
阿凝一愣,随即内心喜悦,她早就想逛逛洛京市景了,王爷今日得空,能陪她逛街,再开心不过。
阿凝赶紧跑回自己的屋内,换身女装,
穆尘潇看着欢快离去的阿凝,嘴角勾出一丝真挚的宠溺之色,还是个孩子。
这可是他一手养大的少女,亲自雕琢出来的玉石,她的武功、骑射、文字、礼仪皆是他一手调教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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