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政殿内,朝会散去,商议完攻打西凉的计划,军中大将和重臣陆续离开。
最后只剩下太傅依旧站立在殿内,迟迟不愿离去。
穆尘潇慵懒的靠在龙椅之上,一手撑着面额,双目半瞌,薄凉的打量着太傅。他心中已猜测出太傅不愿离开的目的。
“太傅可还有事?” 穆尘潇冷冷开口,打破殿中沉寂。
太傅叹了口气,这才开口:“已经三年了,陛下仍未放下阿凝么?”
穆尘潇听闻他果然提及阿凝,坐直了身子,脸色微沉,眼中划过哀伤与寒意。
“太傅当阿凝是什么,一条狗,还是一只猫,说放下就能放下?” 他面露森然怒意,已然对太傅的问题极为不满。
太傅也是无奈,每每劝慰他这个学生放下阿凝,向前看,总会引起过激的争吵和澎湃的怒意。
“陛下珍爱阿凝,放不下她也是情有可原。但陛下是天下人的主子,不可没有子嗣。如今天下既定,陛下年岁亦是不小。再无后嗣,恐将危及江山社稷。” 太傅在此问题上一直是苦口婆心,语重心长,奈何这些年后宫却是一直没有动静。
三年前阿凝身死后,就有大臣不断上奏劝诫穆尘潇尽快纳妃立后,一开始,穆尘潇以政务繁忙为由,一概置之不理。直到群臣跪在外殿,长久不起,以禁食相逼。穆尘潇才无奈松开口子,挑了好些女子充斥后宫。
可不知为何,两三年过去了,这后宫女人是一点动静都未有。一些大臣甚至担忧的怀疑穆尘潇是否患有隐疾。
但太傅心中知晓,他的这个学生大概率是将这些后宫女人当成了摆设。
“陛下若再无子嗣,那些多事的大臣就会怀疑陛下是否患有隐疾了。” 太傅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罔费他学生一世英名,怎可在此事上栽个大跟头,他愈想愈是担忧,如同打开了泄洪的匣子一般,开始滔滔不绝,引经论剧,各种理由和手段试图说服他的这位学生。
半晌过后,他说得口干舌燥,终于抬头望了一眼那坐于上位的帝王。
穆尘潇一直沉默不语,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太傅滔滔不绝,手舞足蹈。待太傅终于说完停下来,重新抬头望向他,他方才开口。
“那些大臣说得没错,朕确实患有隐疾。”
“什么?!”太傅完全没反应过来,面露迷茫,听得一头雾水。
穆尘潇倒是耐心的解释了一番:“朕确有隐疾,自打阿凝离去,朕便一直对其他女人提不起………兴致,朕曾让神医诊治,神医给出的结果是朕的心理问题,无法用药物医治。“
他有些无奈的苦笑:“不过朕还年轻,立储之事待日后再商定吧。“
一番话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击打入太傅身心,他霎时瞪大双目,试图辨别出他的这位学生是认真的,还是在说气话。
可他的学生表情坦诚凛然,毫无掩饰,平静得并不像在说气话。
太傅震动惊恐的皱着眉头,张了张嘴巴,似乎想反问什么,却一个字音都发不出。
所以,陛下其实从未召后宫的那些女人侍寝,那些女人只是养在后宫,忽悠群臣的摆设而已。
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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