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的看着我,“你可别冤枉人啊!专案组的落脚点属于内部机密,我怎么可能告诉你?”
“不是你说的难道是鬼?”我一指躲远的庄湘:“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她就在旁边听着,你是想说我们都记错了?”
铁证如山,肖海的表情更疑惑了:“你给我打电话?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完全没有印象?”
“你……我……”
我张了几次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索性先不理会肖海,翻了个白眼转向庄湘:“带钱了吗?给我拿五百,一会儿给你。”
“又要钱?”庄湘脸色一垮:“快递费和加班费还没给我呢!”
“回家一起给你。”我拿出手机晃了晃:“我手机没电了。”
庄湘翻了个白眼,小声嘀咕着什么去车上取钱。
“你真没给我打电话。”肖海拿出手机给我看通话记录,“这是我下午叫你去警队,没打通才打了你诊所的座机,再就没有记录了!”
“或许是被你删了。”
我随口回道,说话的工夫庄湘已经回来了。
我拿了钱让他们在这等着,然后又去招待所给张全送钱。
“真不是来抓我的?”
我刚进招待所就听见张全的声音,但是不知道他藏在什么地方。
“你不是没犯法吗?有什么好紧张的?”我说着把钱举起来,“钱来了,你在哪儿?”
“放地上就行。”张全的声音再度传来,完全没有现身的意思。
我放下钱正准备离开,张全又在黑暗中喊道:“等一下!”
“怎么了?”我停下脚步回头,就看到楼梯下的阴影被手电光照亮,张全还是没有现身,但能看到他投在墙上的影子。
“你是个好人,希望还能再见到你。”
张全说完就关了手电筒,周围重新归于黑暗。
我眨了眨眼适应光线,就发现地上那五百块钱不见了,可我刚才并未听到有人靠近。
我摸着怀里的六幅画,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连忙摸黑去到楼梯底下,一番摸索后就发现这里果然没有人。
“难道张全也是当事人么……”
我揉着胀痛的太阳穴思索起来。
通过之前和张全的对话,我能确定他虽然有点自负,但精神状态十分稳定,所以他刚才那句话一定是有意义的,只是我暂时还不知道什么意思。
“希望还能再见到你。”
这句话乍听像是没有意义的客套,但如果加入“张全是当事人”的假设,就会得出两种可能的解释——
张全遇到了某种危险,以至于他不确定是否还能见面;张全认为我将遇到某种危险,在以这种方式提醒我小心。
但是真的有这么复杂吗?
我对自己抛出了一个疑问,随即发现了第三种解释,也是概率最大的解释——最近遇到的事情太过诡异,搞得我现在有点过分敏感。
“身为专业的心理医生,不应该被外界影响自己。”
我默念了一遍导师的口头禅,收起纷杂的念头准备离开,可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现在,你相信这个世界是虚假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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