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士大夫们聚在青楼谈论,当下汉中形势颓乱,丞相府的幕僚横行无忌,李严在发展党羽,法正、黄权也各有想法!郭敖一个潦草军吏本想在西县守着青楼生意糊涂余生,却不想魏延真能献计成功!
这时候他又想起相思了,相思来之前他只当这是一桩生意,但相思来之后,这个聪明的女人像是别有心计一样深不可测!偏偏率真的郭敖又痴迷这心计,他就离不开相思了,每日煮茶是她,饮酒是她,闲来垂钓也希望她在身边陪着!
“报~将军,前边已近五丈原关隘,是不是派我等先去通报一声!”策马上前的小厮唤作李戍,与李严有着千丝万缕中那一丝的关系;因为痴情丞相府镇远将军王北的小妾,被丞相发配至死士营;王北多少有点莽撞看不懂丞相给李严的几分薄面,郁郁寡欢醉死在青楼!从此李戍也像是变了一个人,据说他挥刀自宫了,也有说他入了道教的,每日在死士营磨刀霍霍只等寨门大开的那一天早早到来!
“不必了,何曾见过魏军深入这剑阁荒凉地,而且依魏将军部署,想必早已发现我们了。通知后边的兄弟,都收敛起蛮性规矩点,莫把平日的骄纵带到军营去了!”郭敖缓缓开口,语气里似乎有些后悔离开围寨了。
风从身后的山口漫上来,夹杂着几百匹战马的尿骚与汗渍味,这本是长在军人身上的味道,但如今闻来郭敖只觉得干呕想吐,这哪有青楼终日缭绕的熏香沁人心脾。
前方五丈原的关口亮起火把,声势之大足以滔天,放眼整个川蜀,除了丞相恐怕再不配这样的阵仗。郭敖正心生疑虑的时候,一队小骑举着火把从关口冲出来闯到面前:“前方带队的可是偏将军郭敖?”
郭敖跃身下马,“罪将郭敖在此。”
“传魏将军口令,让兄弟们在五丈原左寨安歇,郭敖自去五丈原大帐面见将军。”
“罪将诺!”郭敖双手抱拳微微鞠躬。“敢问令官一句,关口如此阵势是丞相来了吗?”
“丞相远在祁山大帐,怎么会到这里。将军快去中军大帐吧,魏将军候你多时了。”令官策马转身直奔关口回去。
郭敖看着那滔天的火把,心里隐隐地觉出不安,让这群死士出子午谷奇袭长安当真是魏延跟丞相商量好的吗?他回头看看一众死士,在长夜中一个个焕发英姿,只因为他们坚信自己背负的是蜀汉使命!
“李戍!”郭敖大喊了一声。
李戍应声策马奔前,朝郭敖双手抱拳,眼神里充满坚毅。
“带兄弟们去左寨安歇,魏延将军已给诸位备下酒菜,只管快活的休息,莫要与左寨守军发生冲突。”郭敖缓缓地吩咐道。
“诺!”李戍应了一声退到侧边让开前路,郭敖右手拍了一把马屁股,疾驰关口而去!
空气中弥漫着火把燃烧的刺鼻气味,在这迷雾朦胧的夜里显得分外沉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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