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名军士在崖口列队,面前放着一捆捆马革,其他军士还在砍些柔软的新鲜枝条送过来。就像李戍说的,除了马革裹尸……郭敖也想不到什么好办法。
马革裹尸倒也不是什么怕人的事情,军队出征时常有之,只不过站在这崖畔往下看,只闻水声却看不到底,而且大面积水雾笼罩在往下几十米处,让人觉得深不可测。
郭敖让李戍详细地记录了这五十名军士的姓名和地址,倘若奇谋可成,这五十人便是首功!
太阳红彤彤的脸盘在山雾间升起来,像是刚出生的幼崽,没有丝毫活力。
郭敖冲众人摆了摆手,五十名军士就动手将马革披在身上,又将柔软的藤条捆在马革上,然后顺着崖畔垂下去的绳索慢慢往崖底探去。绳子的长度连水雾的位置都触碰不到,意味着他们要在简单的防护下直接跳入水雾往下探索。
一声凄厉的叫喊突然从崖下传上来,随之就是一名军士跌落进水雾中。李戍在侧壁举起一枚黄旗,这代表跌落下去的军士还没有到达绳子的尽头,是体力不支或者操作不当或者是遇到毒蛇提前掉了下去。
郭敖下达了继续进行的指令,一众军士们继续顺着绳索往下走。安静了一炷香的时辰,此起彼伏的嚎叫声开始从崖下传上来。
李戍收起了望镜对着郭敖举起一面紫旗。这代表第一批人已经到达绳索尽头,他们鼓足了勇气跳进水雾中。
郭敖冲崖边的军士摆了摆手,示意他们暂时停止,自己则来到崖边俯着身子往下看,侧着耳朵静静地听……清晨的崖谷内,风声,鸟鸣声,水声,山石轰隆声……一一传进郭敖的耳朵内,可郭敖想听见的军士报喜的声音却迟迟没有出现。
郭敖站起身,示意崖边的军士继续往下走。有些军士的神情开始呆滞了,下去的同胞们迟迟没有反馈,这就说明当前的行动是徒劳的送死的行为。郭敖命一个军需官拿来更多的烟花讯号,给正准备下去的人每人配发一支,他等待心情也开始有些焦灼了,明知道是让兄弟们去送死,但还得这么做,他回头看了一眼第二队军士,手中把佩剑握得更紧了。
太阳眯着眼睛登上山顶,一股柔和的燥热感漫上郭敖的周身,五十名军士已经全部下去了,但烟花信号弹一颗也没有发射上来。李戍背着几面旗来到郭敖的身边,脸上神色凝重,他有意无意地把眼神瞥向身后,大概是在提醒如果一味的让他们去送死,他们可能会反抗,这些人毕竟不是普通军士,而是早已生死看淡的燥人!
郭敖松开紧握佩剑的手,起身拍了拍李戍的肩膀,故意高声说道:“将情况紧急传与魏沐将军所部,其余军士准备造饭。”
众人皆舒了一口气,脸上的表情也舒缓开来。
一只五型信鸽扑闪着翅膀落在崖畔边,李戍一个箭步上前将信鸽拿在手中。“将军,这应该是内府信鸽。”
郭敖上前一步接过信鸽,取出一捻软纸上边很娟秀的字体写着一行小字:念大人安。这是相思的字迹。
郭敖让李戍好生照料鸽子,自己则拿着那一捻小纸寻了阴凉处坐下。
内府信鸽也属于民用普通信鸽,只不过在信鸽的翅膀上留有朱砂印记,这代表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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