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司马昭被州府长史传唤到讯事堂的时候,夏侯楙正在州府后院品尝新鲜的水盆羊肉。
羊肉是十个月的小羊羔,必须经历过春夏秋冬,而且每天都被饲养师调教运动,才能保证肉质松实相接,每一口都保持均匀的脂肪和高蛋白,吃起来油润口舌肉弹牙齿。
一名管家端着一小碟酸笋小心地放在夏侯楙面前,然后迟疑了半分钟说道:“大人,门口有位窄人求见,从洛阳司马府来的。”
夏侯楙吃羊肉的动作没有停,眼皮也没有抬,似乎是味道太让人沉浸,简直停不下来。因为窄人实在不值一提,窄人是各官员府中的仆事之人,说白了也是仆人,只不过他们不用做端茶倒水的事情,能代表府院去处理一些对外的事情。比如送送书信公文,送送节日礼品等等。
管家看夏侯楙没有反应,于是弯着腰向后退了两步就要退出门外了。一般来说不是谁都能见刺史大人的,只不过这窄人给的玉料实在又大又沉成色也好,刚好可以做个百年以后的坠魂件,于是这管家认为值得冒险!而且当下司马懿是除了大将军曹真以外的二号人物,夏侯将军应该没有不见的理由!
“你说是洛阳司马府来人了?”就在管家将要退出去的时候,夏侯楙才停下来擦了擦手咽下最后一口羊肉然后说道:“吃汤饭的时候不要打扰别人,带汤的东西全靠一口鲜劲吊着,中间断了以后就接不上来了。”
“是,大人,小的记下了。他说是洛阳司马府的总记宫内事宜的窄人,所以小的斗胆替他问一问大人。”管家回答到。
“行,传他进来吧,把这羊肉撤下去,你们也尝一尝滋味。”
司马昭进了讯事堂,曹也没有好脸色,董舒摆出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魏子谏愁眉紧锁不知何以。
“东别驾大人,抓蜀谍就抓蜀谍,怎么给自己惹一身骚呢,你仔细讲一讲吧,有什么想说的?”曹也连讽刺带挖苦,说的司马昭心里恶浪翻滚。
“九月初十,东十里平出现一小队军人落脚在石阴群郗,司情局散出去的钩子跟上之后被他们领队的头目用银钱收买,这头目使的就是蜀制银币,当晚西别驾府的逢乐官就带人抓了司情局的钩子带到石阴群郗去,然后这群人就都凭空消失了,只剩下那钩子的尸体扔在门口。第二天我就带人去西别驾府讨个说法,夏侯大人就把蜀谍的头目给了司情局,司情局把蜀谍带回去审讯从他身上搜出了在城楼上挂镶旗的锦囊,司情局为了引出接应蜀谍的人,就在初十三日着城门郎张遥在卯时挂上了旗子,到了辰时城中突有黄色烟花燃放,卑职带人四下巡查也没发现什么异常,第二天蜀谍在长安城内顺利接应的流言就在城里散播了。以上所说句句属实,我司马昭总督司情局却在自己身上出了这样的事情,羞愧难当!”司马昭说完把头扭向一旁,脸上满是懊悔和无奈。
魏子谏暗暗的点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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