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诬陷我当朝大将军,早该对你用以极刑,下贱蜀谍想扰我司情局安宁……“司马昭终究是没有按捺住自己爆起的青筋,待反应过来后一个跃身就跳到郭敖身后,那孔武有力的拳头几乎就要砸在郭敖的脑袋上。两名堂事官应该是见惯了狗急跳墙的场面,一齐出手抱住了冲动的司马别驾。
就在讯事堂上乱作一团的时候,西别驾夏侯晚刚好从侧廊经过,他听到自己的同僚司马昭的声音,就站着听了一会但里边杂音四起听不清楚,他就招手让门口的卫士过来,问是谁在讯事堂上吵闹,卫士回答说里边在审讯蜀谍,夏侯晚就赏了一支随身的镯子,脚步轻松的朝后院走去。
穿过风亭,花墙,回廊,山水门,当他一脸轻松地走进大哥夏侯楙的书房时,书房里檀香冉冉烟雾大的熏人。夏侯晚正要南窗通风,却被一个粗哑的声音喝停了。那粗哑的声音随之从内屏风走出来:“今日的空气让人浮躁,若没有这浓香,我怕我坐不下半刻半分。”
“不知大哥何事烦忧,我刚从前院过来,听到讯事堂上司马昭正要公然杀了那蜀谍,能否一解大哥烦忧?”夏侯晚的语气很轻,但同时很有力道,他想向对方传递一种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安全感。
“长安的事情本就是依计而行,自然能达到预期,但长安以外的事情呢,我们嫩又能作何预期?”夏侯楙看向弟弟。
“臣弟愚钝,是洛阳有消息了吗?”夏侯晚试探地问到。
“是洛阳来的消息,但不是洛阳的消息,司马懿的窄人刚走,他给我锦囊一封,劝我好自为之。”夏侯楙说着就从和水袖中掏出那张麻纸递给夏侯晚。
夏侯晚认认真真地看了一遍,不由地眉头紧皱。“此去洛阳来回要三天,司马懿在宛城则至少五天,这里的事情他不可能知道,应该不是说蜀谍的事情,除非他真的妖神有道能掐会算。”
“要真能掐会算早就不是被踢来踢去的州府大员了!他虽不知道蜀谍的事情,但他从来也不放心儿子跟在我身边,现在他手里一定有了筹码,又听到了一些风声所以才赶着来跟我摊牌。你用的人,确定靠谱吗?”夏侯楙突然转过脸看着夏侯晚,眼神中带着鹰狼一般的尖锐。
“所有的事情只有两个人知道,他们都有必须效忠于我的依赖……如果真的有意外情况,会不会出在潏水对岸。”夏侯晚的思绪分外敏捷,只在那尖锐的眼神下愣了三秒钟就想到了标准答案。
“你是说,他们想一石二鸟?”夏侯楙心里的坚持有些动摇。
“何止二鸟,三鸟四鸟也有可能,有钩子来报在天水也发现了他们出没的踪迹。”夏侯晚低头回应了一句。
“哦~既然如此想必晚弟应有应对之策?”夏侯楙问到。
“已经让人去天水调查,如果他想一石三鸟我尚有对策,但他想一石四鸟的话,对我们颇有不利,尤其是我们把蜀谍的事情粘上司马昭之后。”
“先武帝曾说过,洪水猛兽肆虐无形啊,倘若这第四鸟当真落实了,我们就成了四面楚歌作茧自缚……要从长计议了!”夏侯楙说完走到南窗边,推开了窗户,一股带着菊花香气的凉风瞬间扑面而来,撩起兄弟俩的衣衫,像是贪婪的风妖吸走了满屋浓烟弥漫的高奢檀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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