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告示贴在天水城正南城门前的木栏上,众人挤着脑袋上去察看,但大多数人只能是看个热闹,他们不识字,要等着那些卖弄学识的人一字一句念出来,才能懂个大概。
而人群中的一个半孩子,只是粗略的看了一眼,就整理了黑色的头巾转身朝天水城北面跑去。
他跑去的方向,正是水神教水神宫所在的位置,因为那张告示上所说的内容,是一位姓詹的人这两天就要被公开审讯。他知道这个消息能换钱,所以一溜烟跑向水神宫。
詹准也收到消息,果然就赏了半孩子一块分量不轻的银坠,那孩子得了钱,不消分说将在青楼勾栏内度过半个月,直到被老鸨吃干抹净分文不剩,就会立马变了那副笑盈盈的嘴脸,凶神恶煞般将他赶出来。
这样的戏码在长安春熙街和天水勾栏巷每天都在上演。
拿到消息的詹准也赶紧去找司马师,“荀先生,大事不好了,官府发告示说不日就要审讯我们家宫主了。”
詹准也领着一帮兄弟去找司马师,司马师正坐在水神宫最高的看台上眺望远处的京师洛阳。这里也曾经是詹水兴最喜欢的地方,但随着水神教不断扩大,教众进献的少女越来越多,他就再也没时间上来远眺了。
“官府发了告示吗?”司马师回过头,看着一帮虎头虎脑的堂主。
“消息是小片传过来的,我已经让人去核实了,我们送出去的钱是不是要打水漂啊!”詹准也这么说,完全是说给其余众堂主听的,因为大家都知道花钱了,可钱花了没有效果,就说不过去了。
其实詹准也大可不必如此理性,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筹钱的这个过程中,下边的人也是能贪则贪,借这个机会大肆变卖资产和敛财。
司马师走下台阶,“诸位不必惊慌,钱只要花出去了,必然就会有效果,只不过人家要对我们的诚意有一个评估,比如你有良田万亩却只拿一斛粮去孝敬,这个就叫做不诚不敬!我和詹堂主已经去探听过消息了,长安来了新的主审官,如果荀某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天水府给我们透出的信号,意思是要我们放手一搏了……不着急,只等告示全文抄回来,某心里自有打算。”
詹准也听着司马师有条不紊的说话,眼神中不由自主地透出崇拜的光芒,他早听詹水兴说过,今年水神教会醒来一位贵人,此刻在詹准也的心里,已经把司马师认定是这位贵人。
而他不知道的是,詹水兴所说的贵人,另有所指。
一顿饭的功夫,告示全文被抄送回来,司马师拿着看了,哈哈大笑起来,“你们看这个日期,注意不日这两个字,这就是给我传递的信号,如果是没有缓和的余地,那就会直接注明具体日期了。”
众人一齐“哦”了一声,频频点头。荀先生的戏份结束了,接下来为难的还得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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