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靠近战船。”
原来,滩涂一带长满了杂树,裕溪河口镇守的战舰,都隐藏在后面,怕的就是对方纵火——只可惜,这些战舰最后还是被焚烧殆尽。
两艘被困战舰上的抚州兵,眼看无法脱困,再待下去,不是被神机弩射死,就是被“火流星”砸死,于是果断弃船,临跳江之前,主动放了一把火。
顿时,整个裕溪河口火光冲天!亮如白昼!双方的一举一动,看的更加清楚了。
远在采石矶的李煜,面容越发冷峻地看着远处的动静,脖子以下却是大汗淋漓,手心也流出水来。
“老天保佑,对方一定要出来才行。”
站在指挥舰船头高处,李景达也发觉了对方的动静,刚要命令战船紧跟探船之后,冲入裕溪河口大营,这是却发现,周朝水师的运动轨迹有些奇怪,并不是直线的,而是忽左忽右,他立即制止了冲锋行为。
“来人,告诉诸将,不要轻举妄动,小心有诈!”
这一谨慎的行为,事后证明,有效挽救了抚州水军,因为这仍然是朱凯杰的诱敌之计,远看之下,似乎是对方出动大量战船,实际上只是在原地兜圈子。
只要对方大船跟上来,靠近周朝水师营三五十步的距离,就会搁浅,因为那一带是隐藏的滩涂,朱凯杰还命令人,非常细心的在滩涂上面埋下了倒钩。
那么,真正靠近周朝水军大营的入口在哪儿呢?答案是,就在眼前,一共有两个,一明一暗。
明处的,就是一开始陷阱重重的正面水道,就是唯一进入的通道,那么,为什么要设置陷阱?答案是,裕溪河口的周朝水师,压根就不需要出入口,军士训练,可以溯流而上、进入巢湖,如果需要出江作战,那就把陷阱拆掉就行了。
暗处的,确实在两翼,但不是周朝水师大营的两翼,而是更远处,要绕过大片滩涂,各有一条不容易察觉的水道,每次只能通过一艘船。
当水师探子回来,将探明的情况汇报给李景达,这个沙场老将不敢轻敌了。
朱凯杰,好小子,你够狠!
既然如此,也让你看看我大唐水师的志气!
“号令!水鬼全部派出去!”
一场别开生面的拔河赛开始了……
包括李景达指挥战舰在内,四十九艘战舰偃旗息鼓,江面飞速穿梭着一条条小艇,还有水鬼凫水前进,有的甚至爬到了满是泥泞的滩涂上,在火光的照亮下,搜寻着水下的渔网、拒马、石块等。
每当套索绑定之后,战舰就分离向后划桨,拒马、石块是死的,纷纷被拉开、扯断,水道渐渐清理出来。
可渔网是挂在周军水师大营的岸上的,还是连在绞盘里的。
于是,双方军士纷纷下场,开始了角力,刚开始,周朝这边占了上风,上百人拉一条渔网,渔网后面就是战船,还是李景达的指挥舰!
一点点,一寸寸,战船缓慢地开始向岸边移动,近了,更近了,眼看就能够到达投石车的射程。
“信王殿下,属下来到,助你一臂(船)之力!”
喊话的人是李斌,他指挥着先锋战舰,迅速转移到李景达指挥舰的侧后方,甩出锚链,两艘船连成了一个整体。
“众将听令,奋力划桨!”
嗨哟——嗨哟——嗨哟
一艘船的力量不够,两艘船明显就有了变化,加上江水流动力量、船的自重惯性,对岸周朝水师大营的绞盘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眼看就要被拉翻。
朱凯杰也急了,指挥手下:“增派人手,稳住绞盘,把敌舰拉过来!”
哗啦,数百名周朝军士围拢上来,从绞盘一直延伸到水边,抓住绳索,使劲吃奶的力气后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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