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退了两步,随后,他发狠了,也朝李驰挥了一拳过去。
接下去,两人像是泥鳅似的,扭打在地上。
我蹲在地上劝架:“你们别打了。干嘛啊!”
我嚎啕大哭起来,抱着李驰的胳膊,李驰的拳头挥到一半停下来,正要松开林飞宇,林飞宇的一拳落在我的眼角上。
李驰把我拉开,护在身后,直挺挺任林飞宇打。
可林飞宇的下一拳直接抡了个空,然后他直直地向后倒去,像是耗尽力气似的,用掌心捂住了脸,最后蜷缩成一只虾子,抱着膝盖哭泣。
李驰的脸上也挨了几下,青了,林飞宇嘴角已经紫了,嘴角霍出小小的口子,甚至淌着血丝。
李驰心疼地抱着我,掀开我的头发,吹着我的眼角:“怎么样?”
“还好。”我皱缩着眉头,首先想到的不是痛,而是在想,明天回去该怎么对我妈交代。
林飞宇哭了一会儿,用力抹了一把鼻涕和眼泪,慢慢站起来,他弯腰朝我们鞠了一躬,说:“对不起。是我的错。对不起,李哥,对不起,司葭。都是我的错。”
说着说着,他又想哭,脸色比苦瓜还难看,然后他扶着卫生间的门框,跌跌撞撞地走进了卫生间,里面传来一声声干呕的声音。
李驰站起来,深深叹了口气,对我说:“司葭,你看看冰箱里的冰块够不够,拿毛巾包好,先给自己敷一敷。我看着林飞宇。”
说着,他从卫生间里拿出一条毛巾给我,然后关上了卫生间的门,大约是在里面安慰林飞宇。
我听话地用毛巾包好冰块敷在眼角,浑身无力地瘫坐在蓝色沙发上。
然后,我抬头看着布置得浪漫唯美的小家,粉色和银色的气球,漂亮的玫瑰花瓣散落在各处,而眼前的一切却从爱情伊甸园变成了殉道场。
我又难过起来,眼泪氤氲着,积蓄在眼眶里,我抱紧膝盖,捂着脸小声地啜泣。
过了会儿,李驰扶着林飞宇从洗手间出来了。
他经过客厅,揣上林飞宇和自己的手机,然后,穿上鞋子,回头对我吩咐道:“司葭,你在家里等着我,我去送送林飞宇。”
“你钱带了吗?”我止住了哭。
“嗯。有的。你放心。”他的声音也充满疲惫。
他们远去的背影像那部着名的战争片《兄弟连》中的某一帧画面。
或许,男人的友谊比男女之间的爱情容易得多,他们能在打完架之后依旧搀扶着离场,而经过这么一场闹剧,林飞宇和胡之菲的感情还能回到从前吗?
又或者,从一开始,胡之菲就做好了离开的准备?
那我和李驰又算什么?
多智近乎贼?
坐在客厅里,我的情绪终于像耗尽了电量的干电池似的,彻底关上了情绪的出口。
然后,我把冰凉湿透的毛巾放进了洗手间的水池,洗手间里隐约有呕吐过后的酸气。
我打开排风扇,重新冲了一遍马桶,然后从橱柜里拿出一只巨大的黑色垃圾袋,将地上残破的玫瑰花,飘落的彩带,还有燃尽的烛台,一样一样扔了进去。
然后拿着抹布跪在地上开始擦地。
安静地做着家务的时候,我感觉内心终于平静下来。
最后,只剩已经解冻的牛排在水池里淌着血水。
我拧开水龙头拎着牛排冲掉血水,滤干水分重新装回冰箱的时候,李驰拖着沉重的步伐推门走进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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