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不住的异样。
“这布料金贵,随意剪了不是可惜?”褚良生平复了下自己的心情,对上宫玉暖的视线。
按理说宫玉暖应该说布料哪儿有你金贵,可她偏不按常理出牌,十分有力地点了点头。
“就是啊!虽然你不当家,也知道柴米贵,你以后有钱了再还我吧。”
说完还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皱了皱眉,“这茶都凉了,都不好喝了,你怎么不叫重新换一蛊?”
褚良生睫毛倒影映在脸上,眉眼恭顺,显得十分可怜,“奴喝惯了凉的,也品不出好坏。”
一般人看了他这样子,一定心生怜悯,宫玉暖也叹了口气,一副身娇体贵的样子。
“那不行,我金枝玉叶的,我得喝好的,来人,换蛊热茶。”
一副委屈了谁也不能委屈了自己的作风,褚良生眼皮一跳,看来博同情,装可怜这条路有些行不通。
等热茶来了,宫玉暖先给褚良生倒了一杯,自己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感觉胃都暖起来了。
“喝啊,热的,喝了暖胃。”
褚良生端起来,在送入口中的时候用余光打量着宫玉暖。
苦肉计对她也不管用,看来不是同情心泛滥的小公主,那为何会对自己好?
褚良生握了握茶杯,立马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对自己好又有什么用,自己不过是她消遣的狗,今日喜欢逗两下,明日就弃之如敝履。
褚良生,熏臭腐烂的皮囊下你还想长出一块人心吗?
宫玉暖不知道,在自己喝茶水的功夫,褚良生已经经历了这么心路历程了。
喝完了茶,宫玉暖先站了起来,伸手放在褚良生面前,“走吧,吃饭去了。”
褚良生看了一眼面前的手,并没有任何举动,只是自顾自地站了起来,“不劳烦公主,奴自己走。”
宫玉暖想着他不喜欢自己碰他,看面色好像又有些不开心了,也不强求,就叫绿竹来扶他了。
不过他似乎也不喜欢被绿竹碰,刚好绿竹也和他不对付,宫玉暖干脆让他自己走了。
不过他根本也走不动,刚走一下就摔在了宫玉暖身上,越想离开,反而越着急,越出错,最后又坐回了椅子上。
宫玉暖有些无奈:“既然动不了,那就不要勉强自己,绿竹,推轮椅。”
宫玉暖拍了拍轮椅,用眼神示意褚良生,“怎么样,我扶你上轮椅可好?”
褚良生掐了下自己的大腿,自暴自弃一般笑了一下:“麻烦公主了。”
宫玉暖一路将褚良生推到餐桌,尽管察觉到他的情绪终究还是没说什么。
说多错多,不说为好。
宫玉暖看着满桌清汤寡水有些伤心,也不知怎么的,这几日或许是荤腥油腻吃多了,总觉得不舒服,于是吩咐饭菜清淡,和褚良生差不多就行,没想到会这么惨烈。
宫玉暖夹了几筷子就放下,一脸忧愁,褚良生虽然没有口腹之欲,可以往见她吃得香,自己的味蕾也被奇迹般的调动。
这下看她这副样子,竟然鬼使神差地开口,“公主吃不惯这些,可以吩咐厨房再做一些合口味的。”
褚良生刚说出口就后悔了,她吃不吃的下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却还是忍不住看着她。
只见宫玉暖忧心忡忡地摇了摇头,“算了,我今日可能荤腥吃多了,身子有些不舒服,就当减减肥了。”
褚良生皱了皱眉,轻轻看了她一眼,身上也没个二两肉的,减什么肥?
结果这顿饭褚良生也只是扒拉了几口就不吃了,似乎也没什么食欲。
“你怎么吃这么少?”
“有些饱了。”
褚良生淡淡开口,心中不知为何,积郁着一口气,不上不下,很是难受。
“好吧,近日母亲叫人传话,说下下月花灯节可提前抄写经文祈福,我们一起去书房怎么样?”宫玉暖朝褚良生眨了眨眼睛。
“但凭公主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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