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去见他。”
如懿激动的手都在抖,根本无心吃饭。
“娘娘,您先用膳,等下饭菜凉了就不好了。等您用好了膳,奴婢就去办。”容佩将筷子递到如懿的手上。
如懿举着筷子扒拉了几下面前的青菜炒鸡丝,最后还是放下了筷子,“容佩,本宫吃不下。”
“娘娘……”
容佩还想劝说,却被如懿拦住了话头,“行了,你先下去吧,本宫想静一静。”
容佩见自己实在劝不动,便福了福身,告退了。
如懿习惯性的摸着自己的护甲,她今儿戴的是一副双蝠捧寿金护甲,这是她四十千秋节的时候,自己画了图,让内务府给她打的呢。
如懿觉得今天的下午似乎特别漫长,仿佛永远过不完似的。
她早早就在容佩的伺候下换上了小宫女的衣服,坐在梳妆镜前,如懿的手放在装护甲的妆匣上,犹豫着是否要戴,容佩见此,出言劝道:“娘娘,咱们这是乔装出行,护甲还是不戴了吧。”
如懿的手缩了回来,是啊,她今儿是乔装出行,但再转念一想,哪怕是乔装出行,她又怎么能失了体面呢?
“无妨。”如懿边说便从中挑出一副相对较短的银鎏金累丝嵌珠石护甲,慢吞吞地给自己戴上了。
她看了看天色,道:“我们走吧。”
容佩便扶着她捡着小路,靠着宫墙,一路穿过御花园、浮碧亭、北五所,最后到了景祺阁。
如懿探头探脑的在夜色中寻找着凌云彻的身影,但这夜色实在有些过于浓重,况且这地方是冷宫,并不会在晚上点灯,要找个人还真是不容易,不过好在如懿曾经在这里住过三年,对这里倒比其他人更熟一些。
很快,她就在景祺阁北边一排低矮的他坦边上发现了三个人,两个站着,一个躺着。
一种不祥的预感闪过如懿的心头,她立刻甩开容佩的手小跑过去查看。
果然,躺着的那个人是凌云彻!
他的身体像一只虾一样的躬着,还不时地抽搐着,一股黑红色的血从他的嘴角溢出。
“凌云彻——”如懿张着嘴,眼睛不停的眨巴着,终于,一点眼泪从她的脸颊缓缓滑落,滴落在凌云彻干枯黑瘦的脸上,“你会没事的!”
如懿仿佛提线木偶似的转头看向站着的那两人,居然是海兰和叶心,而且海兰的手上居然还拿着一张纸。
如懿的心头突突地跳着,那不会是凌云彻留给她的绝笔书吧?
“海兰,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海兰居高临下地看着如懿,借着灯笼微弱的灯光,她看见了如懿此时居然泪流满面,真是笑话,阿玛死的时候没有哭过,额娘死的时候没有哭过,现在为了一个冷宫的洒扫太监居然还哭了。
“臣妾见过皇后娘娘,回皇后娘娘的话,臣妾是来送凌公公一程的。”海兰的表情淡淡的,不过礼节倒是一点不差。
“海兰,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如懿仿佛真的没有听懂一般,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海兰。
海兰在心里冷笑,但是面上依旧十分恭敬,“回皇后娘娘的话,臣妾的意思是臣妾刚刚给凌公公送了一碗鸩酒,凌公公马上就会死。”
仿佛是为了配合她的话,她这厢话音刚落,如懿怀里的凌云彻立刻大声的咳嗽起来,大口大口的鲜血从他的嘴里涌出。
“海兰,你这个毒妇!你怎么下的去手!容佩,立刻把这个毒妇给本宫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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