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根手指头全都发麻发木没了知觉。
就连王爷的贴身侍卫疾风都眉头紧锁,实在看不下去了。
“王爷,皇…孟姑娘怎么也是个弱女子,您这样对她是不是太过分了些?”
“您明明对她就很喜欢,每日都把她送您的香囊带在身上,连属下都能明白的事,您为何如此拧巴,非要这样折腾人家呢?”
萧衍瞪他一眼:“你又没喜欢过别人,你懂什么?!男女之间的事太复杂,本王与你说不清楚。”
“本王这样做,就是要让她好好赎罪,这是她背叛本王所必须付出的代价。”
疾风嗤笑:“王爷,属下是没喜欢过姑娘,不过属下觉得您好像也不怎么懂嘛……”
“所以您到底是爱她多一点呢,还是恨她多一点呢……”
萧衍眼眸里闪过戾气,他自言自语道:“那肯定恨更多吧,这女人不仅背叛他与别的男人生下了孩子,还屡次配合萧止陷害他,简直该死。”
萧衍越想越上头,径直走出去将孟月身下的洗衣盆一脚踢翻,里面的水洒了一地,连刚洗好的衣服也顺带全都弄脏了。
孟月深吸一口气,满眼生气地望着他。
萧衍面若寒冰:“捡起来,全部重洗。”
然后瞪了眼旁边的下人,吩咐道:“去外面抬几桶冰块过来,好让孟姑娘舒舒服服为本王洗衣裳。”
方才用的好歹还是冰水,这次直接改成冰块了……孟月满眼绝望,对萧衍失望到了极点。
等她将萧衍的衣裳重洗一遍后,手指头已经通红麻木,肿得像胡萝卜一样粗,而且陆续长了冻疮,稍一碰到便钻心地疼。
这种日子堪比地狱。
萧衍又逼她伺候完夜读、沐浴等一大堆事情后,才勉强放她回了海棠院。
孟月捂着咕咕叫的肚子,才想起今日竟只吃了一顿饭,而且还是清水煮白菜,寡淡地不能再寡淡。
她都有些佩服自己了,以前养尊处优时,竟没发现自己居然如此能经得住折腾。
她都被折腾成这样了,竟然还不死,简直是奇迹。
孟月掰着手指数了数,天还没亮她便出门学规矩,等快子时才回到自己的住处,这样算来,休息时间最多也就只能两个多时辰。
不仅今日如此,以后日日都要如此。
只要萧衍不放她回去,她一天到晚便只能一直待在他的眼皮底下,任他欺侮和蹂躏。
萧衍几乎一夜辗转未眠,他脑子里乱糟糟的,搅得他心烦意乱,次日朝会完全不在状态。
就连户部尚书接连向他请示好几次给江北拨赈灾款的事,他都完全没有听到耳朵里去,吓得那位大臣还以为他不同意,于是无奈只能暂时做罢。
袁义原本想下朝后再次请他留下,单独和他商量下和亲这事,希望他能将这桩美事答应下来,为大胤朝接下这份福气。
可萧衍刚下朝会便匆匆离开了,一点机会也不给他留。
城郊寒山寺,观音殿。
一位身穿道姑服的妇人正跪在菩萨前,左手立掌,右手有节奏地敲击着一只小巧的木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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