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铖鼻涕泡一个接着一个的冒着,语言功能系统已经彻底紊乱,他一边找药还要一边威胁朝着他这边爬的萧宴栩,“宴栩,你她妈别动!祁湛说了你不能动!你要是再动,信不信我把这些药待会儿全扔了!”
人在情绪上头的时候,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
萧宴栩不敢赌,他只能心焦的看着盛铖,目光哀切的恳求他快一点,再快一点。
“找到了找到了,南星辞,伸胳膊!”
盛铖手忙脚乱,无措慌张,南星辞用流血的那只手,划伤她的另一只手腕,“双管齐下,速度能快一点……”
她话音里面的气息越来越弱,随着血液在身体内的流失,人也慢慢的躺靠在餐桌前,可仍旧顽强的推开盛铖要给她上药的手,她一字一顿,“这…是…我欠…阿宴……的……和你们(没关系)……”
话还未说完,人已经晕厥过去,昏迷前一眼,她看见他的阿宴朝着她的方向爬来…如此,便也算无憾,她这一生,有一个阿宴,足矣!
半小时后,祁湛一路飙车从木城赶到鹅鹅村,下车时人腿都是抖的,盛铖来接他,他二话不说一拳头招呼过去,“盛铖,你他么的有病啊!是不是不知道那个毒妇是宴栩的心头肉,你……算了,老子懒得说你!”
盛铖伸出食指擦拭了下唇角的血迹,心里的难受好了几分,厚着脸皮继续去搀扶一瘸一拐走路不顺当的祁湛。
萧宴栩静候在南星辞的床边,双手轻轻的握住她的滑嫩小手,不敢太用力,泪水一滴接着一滴的砸落在她的手背上,支支吾吾的哭泣,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姐姐…我从来没有想过让你……割腕……】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该让盛铖来,对不起……】
【对不起姐姐,对不起,你醒过来好不好……】
重复N+的‘对不起’,让昏厥中的南星辞感到自己被召唤,昏昏沉沉的睁开双眼,看见的,便是萧宴栩大颗大颗的掉眼泪,她喉间沙哑,安抚人,“阿宴,不怪你的…这本来就是…”我欠你的。
【你不欠我的,姐姐!这一切既然都是我心甘情愿的,那就不能算欠!】
那一瞬间,萧宴栩好像从南星辞的眼里,看到她读懂他的想法。
“阿宴,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她抬起手,作势要去触碰萧宴栩的脸颊,却被一道厚重的男性嗓音拦住,“手腕都割了,还折腾?真不想活命了?”
祁湛一开口就是‘老父亲’的医嘱语调,南星辞自知理亏,默默把手收回,萧宴栩却把头低下到床边,她只要动动手指,就能摸他的脸。
祁湛:?
盛铖:。(麻了)(习惯就好)
和他们在一起时的萧宴栩,根本不可能是这个样子!
哪次他们不是被欺负哭天喊地,喊爹喊娘?小少爷智商情商双绝,他们就算被算计了,也还傻乎乎的给人数钱,最不平的,就是比小少爷大五岁的祁湛,次次都被坑,他小大人的脸还要不要了!
矜贵、冷漠、凉薄、犟种、逆骨。
无论哪一个,都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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