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位从犯,依法关押一周。”
危姬翻看着笔录本,字迹潇洒利落的写下审理结果,而后交给对面三人签字,南一第一个不服气,“那南星辞还打我爸妈了呢!这账还没算!”
南星辞冷笑一声,意有所指,“那看来你是要和我仔细算一算,这二十三年来我遭受过的毒打虐待的账了?”
“你们致我重伤的,依照我国法律,处三至十年有期徒刑。”
南星辞神情悠哉,她只不过是扇了柳月一巴掌,就受不住了?
那她这二十三年来的屈辱和磨难算什么!
“不算不算,星辞,爸妈不怪你,我们毕竟有做的不对的地方,我们现在就签字,现在就签字!”
柳月第一个签字按手印,南宫阙紧随其后,南一愤愤不平的跺脚签字。
待事情告一段落后,柳月鬼鬼祟祟的将南宫阙拉到一旁,超小声的紧张问,“她这么着急和我们断绝关系,你说她……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南宫阙浑浊的老眼里,逐渐涌起晦涩,布满老茧的指腹缓慢摩挲掌心,当年狸猫换太子的事,只有他和柳月知道……这世上绝不可能有三个人知道!
再者,一个刚出生的婴儿,能有什么记性?
“你放心,她肯定不知道的!”
南宫阙安抚妻子,柳月愁容面部的脸色缓和几分,“这样最好。”
木城警局门外。
南星辞和危姬并肩而行,到门口时,仍旧是谁也不说话,但谁也没有再往前一步走。
“对,对不起。”
南星辞90°鞠躬道歉,危姬冷言睥睨一眼,冷淡道,“不必。”
“我真的知道错了,危姬,就原谅我这一次嘛!”
南星辞伸出手指比了一个‘1’,可怜巴巴的瞪大双眼,何其无辜的求原谅。
“我不该听他们说你的名字不吉利,就不和你玩;对不起……”
“可我从小就在他们的压迫中长大,也没时间好好读书研究为人处世的学问,哪里分得清是非黑白,我……”
眼瞧着某人要开始卖惨,面冷心热的危姬打断她,“可以了。”
“那你是原谅我了?”
“从没怪过。”危姬看向南星辞,认真又淡然道。
她是孤儿,原以为食不果腹、衣不蔽体、风餐露宿就已是人间炼狱;却未曾想到,真正的人间炼狱,竟会发生在她一直羡慕的有父母的小孩家中。
危姬亲情寡淡,虽过的凄苦,但她有幸遇到善良的福利院院长照顾她。
那段温情延缓的短暂时光,足够温暖点亮她的余生。
再到后来,在院长的教导下,选择成为对社会有用的人,她想起小时候救助过她的警察叔叔,便同时考取了法医和刑警资格证,今年刚毕业便成为木城警局的实力骨干之一。
“危危,你真好~”
南星辞边说边动手动脚的将人抱住,像只不可能从树上下来的树袋熊。
隔阂解开,二人说了两三句体己的话,危姬接了个电话,便扭头就走,一个字都没给南星辞留下。
南星辞站在原地,目送南星辞渐行渐远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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