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慢,虽然难吃点,但保命快!】
南星辞耳边响起此起彼伏的蚊子嗡嗡声,就在她而后响起,她轻轻一歪头,蚊子群便浩浩荡荡的朝着南宫阙的方向前进。
南宫阙没想到南星辞会躲,所以这一拳,用了十足的狠劲儿。
蚊子不偏不倚的趴在他的脖颈处、手腕上吸血,他365°旋转后,直接哐当一拳,砸的正中眉心,肥胖的身子,啪叽一下摔倒在地,砸出一个大坑。
“咳咳……咳咳咳……”
南星辞这才得空,被紧掐脖子后的剧烈咳嗽,急促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眼前一幕发生的太快,沈明岳和郭梦梦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上前去搀扶南星辞。
【嗡嗡嗡——真臭啊。】
【嗡嗡嗡——真好,又能活一天了,开心!】
【嗡嗡嗡——毒素排出,心情美丽巴适的很!】
【嗡嗡——咦?老十二怎么不见了?算了死一个就死了吧,反正用不了多久,大家都要一起嘎,活一秒有一秒的确信……】
南星辞耳边传来一阵嗡嗡声,与脑海中听到的蚊子心声,形成鲜明照应,南星辞这时才感觉到‘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的无力对比感。
于蚊子而言,生命是用秒计算的。
它们极其短暂而渺小,却迫于生计,不得不用毒针去扎人,胆战心惊的应对随时可能到来的一掌击中。
所以它们存在于浩瀚天地之间的意义……是什么呢?
南星辞还未来得及细想,便听见南宫阙哼哼唧唧的挠着身上被蚊子扎过的肿包,挠出鲜血,也不曾有片刻的停息。
“唰唰唰——”
柳月忍着心里的烦躁,从兜里掏出一瓶花露水,朝着南宫阙的方向喷去。紧接着甩手一扔,将花露水丢到南宫阙的手中。
她迈着嚣张狂妄的步伐,朝着刚被搀扶起来的南星辞面前。
“扑咚——”
她跪倒在南星辞面前,双手狼狈十足的抱住南星辞的双腿。
“星辞,不管你爸爸做了什么错事,你都不能那样对他啊!”
“你让他丢脸,那岂不是要让全村的人,戳着你爸和我的脊梁骨,指指点点的数落?”
原本他们这处算是僻静,可是在柳月大嗓门的加持责问下,陆陆续续的,鹅鹅村里面的老少妇孺,奔向走告的朝着他们这处走来。
冬日,于乡村人们而言,是不可多得的闲暇时光,春耕秋收后,冬季的他们,闲散的很,热心肠的吃瓜群众,只多不少。
“我做什么了?”
南星辞快要被柳月给无语的吐血,偏生这乡野村妇的力气大如牛,她根本挣脱不得,只能任由柳月抱着她的双腿,哭哭啼啼的卖惨诉苦。
“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拉扯大,不容易啊……”
“怀胎十月把你带到这个世上来,在鬼门关走一遭后,才生下了你啊,星辞,妈妈就算有千错万错,可妈妈也是你的妈妈啊!”
如泣如诉的哀求,闻者心声怜悯。
这世上最高的一座道德绑架的山——名为‘父母’。
“星辞,妈妈对不起你,妈妈给你磕头,行不行,妈妈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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