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总之得先给他救治,再想办法,你马上去传太医,哀家去诵经阁瞧瞧。”
太后搭住了丫鬟的手臂,快步走向了诵经阁。
玄真已是鼻青脸肿,光秃秃的脑袋上还冒出了一个挺大的包。
几个小尼姑正围着用冰给他敷脸。
玄真躺在竹席上,眼中满是恨意。
一个小小的嫔妃竟敢如此对他,若非他有不得已留在宫中的理由,早已一年前就出宫了。
本想借这次机会,将自己重新搬上台面,不想竟碰到了这样一个不讲礼数的女人。
只是玄真现在也没弄明白,那瑶妃娘娘这三日究竟藏到了哪里,又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房中。
一个小尼姑正好按疼了他头上的包,玄真不由一阵恼怒。
“滚出去,再去忏悔室查一遍,里边到底有没有密室。”
小尼姑吓得哆嗦了一下,应声走了。
年纪稍大点的尼姑柔声说道:“师父莫要心急,如今后宫形式紧张,太后能靠的就只有大师了,她定然会想办法保住大师。”
玄真哼了一声道:“陆家无人,她在宫中势单力孤,安平王如今已被彻底孤立,她的确需要一个人来帮她撑起场面。”
而他之所以答应帮助太后,自然也有是大用处。
玄真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神温柔一下,却听有人来报。
“太后驾到!”
玄真立即挥退众人,重新披上了自己的袈裟。
太后已走了进来。
“大师无碍否?”
“阿弥陀佛!多谢太后挂念,贫僧尚好。”
玄真单手施礼,一张脸虽然青紫相加,却依然法相庄严。
“那便好,哀家已传令太医给大师诊治,只是……”
太后顿了顿,没往下说。
玄真躬身说道:“多谢太后照拂,太后有话但说无妨。”
太后沉吟了片刻道:“大师也知道新皇登基之后,哀家在后宫就没了多少话语权,如今为了保下大师,哀家已与皇上定下赌局,哀家相信,大师法力通神,定可赢下这场赌局。”
玄真低垂着眉眼,问:“未知太后定下了何种赌局?”
“哀家想让大师为大周求一场雨,若是这雨能下,皇上必然无话可说,且参与这场赌局的还有瑶妃,”
玄真那只拢在袖子里的手,瞬间颤抖了一下。居然还有瑶妃?
这女人到底是何来路?
想到她那铁板一般的巴掌,玄真顿觉牙疼。
“怎么?大师莫非有难处?”
太后向来都相信这些妖言惑众之说,当年玄真曾处死了一个妃子,说她是妖狐所变,太后心里虽然画过弧,却仍然愿意玄真是真有些能耐的。
玄真马上说道:“没有,多谢太后代为周全。”
见他答应,太后顿时松了口气。
“大师可要修建祭坛?哀家可命人协助。”
玄真沉吟了片刻道:“多谢太后,那便将祭坛修建在储月宫前吧。”
太后微微一愕。
储月宫是安太嫔的住处,怎么修建到了那里?
玄真呵呵一笑道:“贫僧已掐算过方位,在那里求雨最佳。”
“好,那哀家就依你,需要什么样的高台,你告诉崔海便是,哀家就先回去了。”
太后站这一会,又觉得肚子疼,折腾那一天一夜,她的心里已经有阴影了。
玄真拜别太后,眼中明暗不定,许久,才转身回了斋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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