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是夫妻,本就是荣辱一体,你一向贤惠,先头赌气就算了,以后咱们还是要携手同行呢!”
沈知礼腆着脸,起身摸向谢非晚的肩膀:
“夫人辛苦,我替夫人松快松快!”
谢非晚侧了侧身,满脸不加掩饰的嫌弃:
“侯爷不必勉强自己,谢大人一纸断亲书写的爽快,侯爷也当效仿才是!”
沈知礼手落了空,眼底一丝阴沉上浮:
“那就当我向夫人借些银子,日后还你就是!”
“借?”谢非晚拍拍手,抖落一身瓜子屑,爽快应声:“好啊!”
沈知礼喜上眉梢:“我就知道夫人大度……”
话音未落,又见谢非晚朝外招手:
“拿纸笔来,伺候侯爷笔墨!”
“夫人,这是……”
谢非晚歪头一笑:“劳烦侯爷写下借据,我好让青霖点齐银两,不好耽误侯爷的大喜事!”
“哦,对了,侯爷是要借多少?”
沈知礼额头青筋直跳:“不可理喻!”
盛怒之下,衣袖一挥,疾步离去,桌上茶盏“哐当”摔了一地!
“青霖,记下来,这汝窑骨瓷可不便宜!”
谢非晚站在房门口火上浇油,成功瞧见夜色中,沈知礼的身形扑倒在院门外!
栖云阁内,谢惜兰替沈知礼换过衣袍,两人依偎在一处,浓情蜜意。
“礼郎,兰儿是不是让你为难了?”谢惜兰忐忑中夹着委屈,一双眼眸水光盈盈,全是对沈知礼的依赖,
对上这样一双眸子,沈知礼心痛难忍,
他的兰儿全身心信任自己,要是不能为她挡风遮雨,他真是枉为男人!
“兰儿怎能这样说?我是你的夫君,自是该照料你的一切!”沈知礼吸了口气,摆出豪情万丈:
“你放心,我说话算话,必定给你一个京城女子都羡慕的婚礼!”
“我就知道礼郎对我最好!”谢惜兰吐气如兰,一双小手在沈知礼腰腹游走,
沈知礼心猿意马,可头一次没有饿虎扑食:
“胎儿还未满三个月,别伤了孩子!”
谢惜兰一脸娇羞,垂头敛眉,白嫩的脖子浮现片片红云:“妾身知道,妾身会别的法子!”
这一夜,谢惜兰的法子没有用上,
沈知礼体谅她一路奔波辛苦,不忍让心尖尖上的人累着。
等谢惜兰呼吸平稳,沈知礼却暗暗叹了一口气!
刚才他说的豪气,可只有他自己知道,内里有多虚!
银子不是街边的落叶,出门就能捡一箩筐!
安平三年外任,沈知礼一分俸禄都没拿回家过!
每旬还要寄信回侯府另要些银子,才能维持他和谢惜兰并两个孩子的一应开销!
一分银子难倒英雄汉啊!
沈知礼深觉自己就是那个悲催的英雄汉!
不过转念一想,自己好歹是个有爵位在身的侯爷,
哼,就不信搞不来银子!
他外任三年,上官多次赞誉有加,日后自然前途无量,
区区万把两银子而已,还能真的难倒他?
翌日,沈知礼早早起床,早膳都没用,直奔同僚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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