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被休回来,更会被治个欺君之罪,是要砍头的!”
“都怪我们不懂官场事,被那老狗吓住了!”二房顾鹤川眸色深沉:
“不过你不要担心,你二哥顾十安已有举人功名,明年春闱,他考不出个名堂,我拿鞭子抽死他!”
顾十安在一旁吐了吐舌头:“妹妹放心,二哥定然高中!迟早要和谢老狗掰掰手腕!”
顾老夫人牵过谢非晚的手,拍着不断哽咽的孙女,泪眼婆娑:
“好在你祖父还不算蠢到家,在京里置了宅子,送你的东街铺子,里面管事的是咱们家的老人,地契一变更,就立马通知了我们,我和你祖父跑废了两匹马,却还是迟了!”
“事情我都听陈娘子说了,我的乖乖,竟要自己抢回嫁妆,无一人帮忙,真是心疼死我了!”
这日,谢非晚昏昏沉沉哭睡过去,仿佛做了一个长长的梦,
虽然梦里都是泪水,可谢非晚睡的极沉!
第二日,谢非晚睁开眼睛,等看清床顶的繁复雕花,心中一惊,猛地坐起:
“青霖!”
“姑娘醒了?”青霖拂开幔帐,朝外挥手:“进来伺候姑娘洗漱!”
谢非晚一把抓住青霖的手:“这是在哪里?”
青霖奇道:“姑娘怎么忘了?这是姑娘自己家呀!昨日才和老爷认了亲,怎么全忘了?”
谢非晚这才记起梦中情形,一大屋子人围着自己,抢着抱自己,大家哭成一堆,都唤她“乖乖”,
她还撒娇痛哭,责怪人家来的太晚!
她真的有亲人了?
顾家人来认她了?
没嫌弃她和离身份吗?
昨日她饮酒,还醉了,会不会留下不好印象?
顾家长辈会不会觉得她轻浮不端庄?
正乱七八糟的想着,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
“乖乖醒了?祖母要进来了哦!”
谢非晚探头望去,见一位老妇人在门口探出头,
两人视线相对,老夫人灿然一笑,谢非晚难为情的低下头!
怎能起的比长辈还晚?
“祖母?”谢非晚唤的比蚊子还小声,
可老妇人听的热泪盈眶,一个箭步奔进房内,
临到床前却一个急刹站住,张开手臂小心问道:
“祖母抱抱?”
昨夜,要考状元的孙儿告诉她,谢非晚在官宦人家长大,规矩大,恐怕不喜欢随便搂搂抱抱,就是长辈也要守规矩!
所以今日顾老夫人有些忐忑,瞪大了眼睛等谢非晚反应,
谢非晚哪忍心老人家眼含期盼,却举止局促,立刻甜甜一笑:“嗯,孙女要祖母抱抱!”
“哎,我的乖乖!”顾老夫人一把将谢非晚搂进怀里:
“祖母早上沐浴过,身上香香的!”
谢非晚“噗呲”笑出声,可绷不住眼泪直落,
顾老夫人心疼的手忙脚乱:“乖乖不哭,祖母给擦擦脸!”
“母亲,您怎么一个人偷偷就来了,不是说好等媳妇们一起的么?”
顾大夫人笑着迈过门槛,她身后的顾二夫人取笑道:
“我听母亲房里的青竹说,母亲天不亮就起身沐浴更衣,换了从不穿的香缎罗裙,只因那料子,天然的有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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