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他极是看重我!”
沈知礼宽慰了母亲,朝外吩咐马房备车,
如今侯府里养着七八匹马,俱都是同僚好友送来的良驹,拉起马车又快又稳!
“你回头让玉君给知礼买两个小厮,他的人都在安平,如今回来了,不能出去总是一个人,看着哪有侯爷的派头?”
沈老夫人对着王嬷嬷说道。
王嬷嬷应下,就去了沈玉君院子,
现下的沈玉君管着侯府中馈,整日板着一张粉脸,不时在府里转悠挑刺,如同披了彩衣的母鸡,趾高气扬。
“母亲说的轻巧,如今府里养着多少人?哪个不要吃饭穿衣?又多添两口人,这月例银子要给多少?”
沈玉君翘着小指,在账本上涂涂画画,
王嬷嬷偷眼一瞥,嘴角一扯,这鬼画符一般,真是难为了账房先生!
装腔作势了半天,沈玉君放下毛笔,扯过帕子擦了擦手上的墨汁,叹气道:
“罢了,总是哥哥的事,我自然放在心上,明日就将人送去!”
王嬷嬷从院子里出来,一口啐在路边树干上:
“呸!大字不识几个,拿乔做势倒精干,这侯府说破天,也是侯爷的,只不过当两天家,早晚要嫁出去,得意成什么了!”
“你如今得意了,倒把我忘了!”谢惜兰掩着眼角,委屈巴巴,
沈知礼想揽过佳人安慰,可猛然想到母亲话语,刚伸出的手又缩了回来:
“兰儿别多想,我最近刚上任,总要在上官面前表现表现,我心中……无时不想着兰儿!”
沈知礼的犹豫尽落谢惜兰眼里,她眼底泛过紧张,
从前她这般作态,沈知礼定会好好哄劝自己,为何今日例外?
“礼郎,咱们难道真的要等上三个月?”谢惜兰习惯性偎依过去,
可沈知礼却一退再退,丝毫不敢离谢惜兰太近!
“礼郎,你这是做什么?”谢惜兰一跺脚,一滴清泪划过脸庞:
“难道,你真是做了高管,就看不上我了?我肚子里,可还有你的孩子!”
沈知礼自知理亏,左右瞧了院中无人,这才伸臂将人揽入怀中,温言软语,如往常一般哄着。
谢惜兰终于松了一口气,只要沈知礼还愿意哄她,那她就不怕!
两人多日未见,谢惜兰一双素手不由在沈知礼腰间游走,
即将往下再探时,却被沈知礼一把抓住:
“兰儿,眼下正是国丧,不可啊!”
谢惜兰抬眸,一双眸子迷蒙中带着水汽:“我只怕礼郎受苦!”
“不苦,不苦!”沈知礼心猿意马,却强行镇定,
正当形势有些难于控制之时,院门口有下人传话:“侯爷,老爷有请!”
沈知礼大汗淋漓,似解脱又似失落,推开谢惜兰奔去了前院。
“先帝崩逝,举国哀悼,只不过你与兰儿的婚事要暂且放放,这样也好,侯府也能准备的充分些!”
谢怀忠站在书架前,翻着典籍,见沈知礼进来,便放下书籍,回到案后,
沈知礼行了一礼,自行坐下,端起手边的茶盏饮了一口,随即眉头一皱:
“岳父怎么还喝去年的陈茶?涩口不说,还有股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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