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许任性的味道,
这味道却是极吸引男子目光,楼下已有文人摇着扇子,吟唱了好几首诗句!
陈娘子听了很是欢喜,随手扔下一兜银子:“念的好,有赏!”
文人蹙着眉头,小声嘀咕:“这……文章无价!”
但还是诚实的将荷包捡入袖袋,翘起的嘴角怎么都压不住!
沈知礼眼睛呆直,记忆中的顾非晚,总是正襟危坐,发鬓板正,一举一动,仿佛调教好的机器,从不出差错!
沈知礼从前嫌弃的很,这般女子放在房中,美貌是有了,可总是少了书中所说的闺房趣味!
一个再美貌的妻子,若是呆板如木头,多看几眼,也会索然无趣!
可今日的顾非晚,娇憨慵懒,只是抬手理一下云鬓,就让沈知礼一颗心小鹿般乱撞!
早知道,不该和离的!
沈知礼突然很是后悔,他不该听谢惜兰在枕头边抱怨,不该让谢怀忠主持家事,作主与顾非晚和离!
只是一杯酒的事,侯府如今的酒窖里,有喝不完的酒!
“滚开!”
突然一声怒喝,一只硕大的马鼻子凑了过来,在沈知礼身上使劲嗅了嗅,伸出长舌,把沈知礼的袖子卷进了嘴里!
沈知礼乍然被扰,吓的魂不附体!
等看清只是一匹马时,顿时恼羞成怒,高举拳头打去!
“啪”!
一声清脆的马鞭炸在沈知礼耳边,拳头没能砸到马,反而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大街上!
衣袖在马嘴里嚼啊嚼,马匹特有的腥味直钻沈知礼鼻孔,熏得他脑仁一跳一跳!
“沈侯爷,我的马可金贵的很,你这一拳头打下去,我只能拉你去御前评评理了!”
马上的少年神情桀骜,灿若星辰的眼眸里,毫不掩饰的讥讽!
“宁大将军?”沈知礼仰着头,终于看清马上少年,
瞬间想到宁维舟入城那日,也是在这个地方,与顾非晚搭了话!
沈知礼虽没亲眼看到,但光听坊间传闻,就让他极度不爽!
“这里是京城长街,百姓众多,宁大将军还是要管好自己的马!若是冲撞了人,陛下纵使能绕过大将军,可这马却是活不了的!”
沈知礼挺了挺胸膛,一副为民出头的模样,
可惜在衣袖与大马的拉扯下,显得狼狈万分!
宁维舟哈哈哈大笑,他侧身朝身边人问去:“楼一,你告诉他,这匹马能不能活?”
楼一不似自家将军般嬉笑,他古板的脸上毫无表情,说话的语调也没有起伏:
“追风刚被驯服的时候,救过御驾亲征的先帝,在尸山血海中将先帝驼了回来!”
沈知礼眼皮直跳,这匹臭烘烘的马,居然和他祖父立有一样的功劳!
“听到没?”宁维舟拉了拉缰绳,追风吐出衣袖,打了两个响亮的喷嚏,溅了沈知礼一脸鼻涕!
不止如此,宁维舟继续说道:“追风倘若是人,如今怕也能做个侯爷了!”
“哈哈哈!”
宁维舟笑的肆意飞扬,狭长的凤眼瞥向沈知礼,鄙夷之色比长街上的灯火更加醒目!
酒楼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憋笑声一片!
沈知礼一张清俊的脸,涨成了猪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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