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你们!”谢怀忠缓缓说道:“我被夺了官阶,眼下就是一个抄抄写写的文书,你们等着判罚吧!”
谢承安、谢承勇一愣,两人停了手脚谩骂,扑在牢门上扯着喉咙喊叫:
“父亲,你是不是骗我们的?”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他们不思进取,嚣张跋扈,敢掏刀子捅人,无非就是仰仗着自己有个四品的爹,更有个在侯府当嫡妻的妹妹!
后来顾非晚和离,但沈知礼要娶的谢惜兰,仍旧是两人的妹妹,
这让两人胆气不减,虽然被京兆府除了差事赶回家,但更方便了他们在外面自由鬼混!
“父亲,你去找沈知礼啊,他最听你的,从来不敢跟你顶嘴,你让他来救我们,他不敢不来的!”
“对,还有顾非晚那丫头,从前也对你言听计从,就算她不是谢家人,但吃了谢家这么多年饭,她得还!”
谢怀忠听得额头青筋直跳!
这两人如今都是他心中的刺!
沈知礼今日见了他,装作没看见般转了个身,
顾家更是为了顾非晚,将他报复得从四品大员,变成了小小文书!
谢怀忠使劲看了儿子们两眼,绝然挥袖离去,不顾身后带着哭腔的求救声!
从大牢出去的谢怀忠,确实下了让儿子受罚,好落个教训的决心,
可在书房里坐了半天,酸麻从脚尖传到了心尖,
他掩面而泣!
这两个儿子是夫人拼了命生下的,要是背上人命官司,日后的前途可全毁了!
“夫人,你会不会怪我?”
背后就是夫人的牌位,可谢怀忠向往常一样,转身去倾诉,
夫人定会怪他,没有教好女儿,更没教好儿子!
“管家,府里还能筹出多少银子?”谢怀忠抹掉眼泪,重新振作,
不管如何,他都要救一救儿子们,哪怕倾家荡产!
救出儿子后,他吃糠咽菜,都要把儿子拴在身边,好好教导成才,
以后闭眼了,才能有脸面去见夫人!
“老爷,您要的太急,府里的现银,账上只有不足两千两!”
谢怀忠眼神决绝:“全提出来,再把铺子和田地,对了,京郊那个小庄子也挂出去,能卖的全卖了,两日内,我要三万两银子!”
总管大吃一惊:“老爷,两日内真凑不出来啊!您为官清廉,府里的铺子和田地,都不算顶好的,就是全卖了,也凑不出这么多啊!”
卖的如此着急,更不会卖得出好价钱,那些有经验的买主,定然会死死压价!
谢怀忠懂这个道理,可现下救人如救火,铺子、田地没了可以再挣,儿子没了,那真就什么都没了!
“你想办法,一定要快!安平的宅子,你也托人卖了,府里现在不宽裕,凑一点是一点。”
总管面现难色:“老爷,那宅子,姑娘回京前就卖了!”
谢怀忠一怔,片刻后无奈挥挥手,
总管退了出去,走远了方敢喘了口大气,回头望向黑洞洞的书房,摇了摇头。
谢怀忠沉思良久,让人去唤谢惜兰,
可下一瞬,又改了主意:“我亲自过去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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