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沈云冉不知所措,望望哥哥,又看看母亲,一向聪明伶俐的孩子,也没了章法。
还是秋桑先回过神,忙牵过沈逸天:“奴婢给少爷敷脸!”
“滚!”沈逸天爆出惊天大叫,如蛮牛一般,将秋桑推得仰倒在地,捂着脸不停跺脚:
“你打我?你居然打我?我要告诉父亲……”
谢惜兰视线阴沉,如重锤压在沈逸天身上:“你若再多说一句,今日我亲手打死你!”
尖叫像被掐了脖子的鸡,瞬间无声!
秋桑艰难爬起来,扶着剧痛的腰劝道:“夫人何必和孩子置气,他们还小呢!”
见谢惜兰不出声,秋桑连忙挥挥手,示意沈云冉带沈逸天出去,
等两个孩子走远了,秋桑才半跪在床前:“夫人,若是府医说的没错,你该更爱惜少爷才是!”
谢惜兰扭头,泪水直流,她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
自己要是不能再生,沈逸天就是自己唯一的儿子,是和满芳院那边争夺的唯一筹码!
可是,她忍不住啊!
她的一颗心,掰成了两瓣,一瓣给了沈知礼,一瓣给了沈逸天,可偏偏这两人都辜负了她!
“少爷还小,慢慢教就是了,侯爷……”秋桑抿了抿嘴,腰间实在疼得厉害,但她不能不劝,谢惜兰日子好过,她的日子才能跟着好过,
要不然等谢惜兰颓败了,像她这样的奴婢,还不是任由人磋磨?
运气差些,也许还要被卖去不堪的地方!
“侯爷也是听了小人的话,夫人您该打起精神,想想以前在安平,侯爷可对您言听计从啊!”
“您若是消极下去,岂不是正好被那些小人钻了空子?”
“您就是不为自己想,也得为少爷和小姐想想!”
“这侯府眼看着如日中天,难道您舍得拱手他人?”
秋桑劝得口干舌燥,谢惜兰终于转过头,眼里有了波动:
“是啊,我得振作起来,不能让那起子贱人抢了我的东西!”
秋桑心中大石落地,身上更疼,再也跪不住,不由得“哎哟”一声,倒在地上,
谢惜兰连忙关心道:“那小兔崽子下手没轻没重,你快去找府医拿些药,这里不用你伺候,歇着去。”
秋桑没再坚持,弓着身子挪了出去。
满芳院内,萧疏雪正在试着新买的衣裙,听侍女说着沈知礼传达的消息,冷笑连连:
“嫡子?他倒是想得美!”
侍女也跟着嘲笑:“郡主出色,岂是他能配得起的?”
旁边端着首饰的侍女更是翻了个白眼:“若不是皇帝赐婚,咱们郡主是要嫁大将军的!”
话音未落,萧疏雪脸色更冷,刚上身的衣裙被她一把扯下,气冲冲甩在地上!
侍女慌了神,“噗通”一声跪倒:“奴婢说错话,奴婢罪该万死!”
萧疏雪摩挲着尖长的指甲:“你说的何错之有?这天下能与我相配的,只有宁维舟一人!”
沈知礼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跪了一地的侍女,他心下忐忑,但一条腿已经迈了进来,退出去倒更显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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